池蕪站在原地好整以暇地看著,那邊宮希嶺走到車子邊敲了敲窗後說了些什麼,車子裡的人這才猶猶豫豫地打開車門——
一個只穿著白色長褲和拖鞋,頭頂著黑色炸毛的年輕男人出現在眼前,神色還有幾分不知所措。
池蕪頓時恨不得笑出聲。
見到她笑了,明幼文頓時紅著耳朵不自在地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他下意識地吸腹,挺胸,微微垂肩,雙手插在褲兜里,假裝穿成這樣也很正常,滿不在乎一樣地走了過來。
其實他的步伐每一步都很刻意,腦子裡胡思亂想,一下子擔心自己的腹肌有沒有顯露,一下子擔心髮型是不是太粗獷。
不過這些擔心都多餘了。
宮希嶺不過讓他一露面就立刻擋在了他前面,把他的身影遮得嚴嚴實實。
「姐姐,我們先進去吧,不要站在外面等了。」宮希嶺親親熱熱地湊過來,說著就要帶著池蕪進去。
池蕪從善如流,跟著他往Is1and清吧裡面去了。
看著他們轉身,落在後面的明幼文臉色一臭,輕嘖了一聲。
但是這個時候前面那個女人卻突然一回頭,笑著看了他一眼。
明幼文立刻全身變得僵硬,插在褲兜里的手也不知道怎麼擺,肩膀和後背的肌肉都僵住了一樣。
只有心跳在不知好歹地瘋狂跳動。
等到她回過頭了,收回視線了,明幼文才覺得自己的身體從僵硬中恢復了。
等到進了酒吧,三個人坐的是最裡面的卡座,這邊離外面的大廳稍有些距離,既可以感受到清吧的氛圍,又隔絕出一方空間,是宮希嶺特意挑好的位置,只是沒想到今天會多出一個人。
不過還好,自從明幼文進了門,就一直很沉默,可能是真的「知情識」了吧。
宮希嶺掃了自己好兄弟一眼,就收回了視線,只專注於池蕪身上。
「姐姐,昨天嘗了白蘭地,今天要不要試下杜松子酒?」宮希嶺甜甜笑了下,搖了搖手中的酒瓶。
明幼文沉默地坐著,垂著眼安靜地伸出手拿起桌子上的酒杯,仰頭就悶聲喝了下去。
酒液順著他的下巴滑落,他抹了抹嘴角。
馬的,原來昨天的路易十三黑珍珠是為她準備的。
真特麼難喝!難喝!
他在心裡咆哮,面上卻安靜無比,沉默寡言地坐在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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