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别声单手开着车,整个身体和另一只手成互相不认识的状态:“80%,狠毒的人一般报复心都很强。”
凉瓷手痒地动了动:“那剩下的20%我赌你说得对。”
两人的视线在后视镜上相遇,凉瓷睫毛上结得冰碴都化了看上去湿漉漉的,本该是可怜的,偏偏那双眼睛是狡诈的小狐狸。
温别声收回视线。
“手还冷么?”
“不冷了,烧得慌。”
“药包里有冻伤膏。”
“哦。”
把温别声袖口拱出一个小包的手自然地抽了出去,只留下一点残留的湿气,证明它曾在这里待过。
温别声僵了十多分钟的手指这才动了两下,回归大脑控制,握上方向盘。
凉瓷从后排坐拿过药包翻出冻伤膏,在手上涂了厚厚一层,涂上后冰冰凉凉的,手立即就没那么痒了。
又等了15分钟,药膏也差不多干了,凉瓷扯着袖子把手遮上就要去替换小五。
温别声:“不是1个小时?”
“太冷了,他从出去就没进来过。”
“你来开车我去换他。”
凉瓷停下:“这大车我没开过。”
“没事,慢慢开。”
温别声打开车门就向车斗翻去,3个人仗着手长腿长全部不走寻常路,凉瓷一屁股挪去驾驶位上,有点慌乱地抓上方向盘,没一会儿小五就嘶嘶哈哈地回来了。
凉瓷:“还行么?”
小五一下栽倒在后排:“冻拉拉尿了。”
凉瓷紧张地开着车,腾出一只手把冻伤膏丢给了他。
小五坐了起来,他其实还好,他那一身装备都是联盟发下来的,抗风又保暖,帽子手套齐全,不过既然有那就涂点吧。
温别声冲锋衣被风吹得发出脆脆声响,他打开那几个物资箱,有一箱冻鱼两箱酒水,他又掀开防雨布,底下是码得整齐的粮油米面还有一箱鸡蛋,以及5个手提煤气罐和一套套锅具。
实打实的物资,但都不是可以直接吃的。
他坐了回去,警惕地盯着四周,过了会儿后把围脖向上拽了拽,遮住了半张脸。
凉瓷全神贯注地开车,拐了个弯又悄无声息地停下,前面聚集的丧尸已经把路堵死了,基本上全是背对着他,他从车窗探出头隐约听到铛铛地撞击声。
他向前眺望,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丧尸群中间是一个路标指示牌,不过掉了下来,被寒风吹得一下下打在柱子上发出响亮声音,把这些丧尸吸引了过来。
他把车退了回去,换了条路,一个小时后出去替换了温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