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瑄笑了笑,「燕草她們還在收拾呢,我有事找祖母談。」
看賈瑄手裡拿著帳本一樣的東西,老太太神色一凝,揮揮手讓身邊伺候的人都退出去。
「這是有人貪墨了你的東西?」老太太疑惑的道。
從前也不是沒人貪墨賈瑄私庫的東西。
可眾所周知,賈瑄身上的福運根本不講道理。
貪賈瑄的東西,也等同於損害了賈瑄的利益,貪墨賈瑄財物的下人,沒出半天,就被逮住了。
因此,榮府誰都有可能被貪墨財物,唯有賈瑄不可能。
這世上能傷害到賈瑄的人,只怕還沒出生呢。
「不是我的,是府里的。」賈瑄將帳本遞給老太太。
老太太接過翻看了一遍,眉頭皺起,「這麼大一筆銀子,誰支取的?」
「二叔。」賈瑄道。
聞言,老太太愣了愣,很快就想了起來,府里似乎是有這麼一筆支出。
「你二叔還在支取這筆銀子?」老太太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自從賈瑄出生,榮府鼎立門戶的人,毫無疑問就成了賈瑄。
即便賈瑄只是個襁褓嬰兒,可誰叫他福運深厚,完全不講道理呢?
僅憑一身浩瀚如海的福運,就足以庇護整個賈氏宗族。
那麼理所當然的,賈政這個原先的門面,就退了下來。
按理說,這筆支出,是該取消的。
老太太當初沒提,也是想著,當初這筆銀子是怎麼來的,她和賈政都有默契,賈政是個要面子的人,既然已經成不了榮府的門面,自然也就沒了支取這筆銀子的臉。
可誰知道,她不提,賈政也就當不知道,仍然月復一月,年復一年的支取這筆銀子。
看看,這才半年,就支取了將近五萬兩。
若是將過去十幾年的支取金額全都算進去,怕是已經過百萬巨款了吧?
「這個孽障!」老太太氣得面色發白。
見老太太大怒,賈瑄面色微變,忙上前給老太太順氣,「祖母莫生氣,為二叔不值得。」
老太太深吸一口氣,「真是冤孽啊!」
「當年你祖父沒了,珠兒和璉兒都才兩三歲,尚且看不出好歹,家裡急需穩定下來,等除孝,你爹繼承了爵位,又只是個一等將軍爵,我便知你爹靠不住,只能盼望你二叔爭氣,這筆銀子的支出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老太太含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