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犯罪,这事还真不着急,等本宫慢慢来审。”
他的神色很严肃,杨平文很少见太子这副表情,这才意识到可能真的出事了,心里一咯噔,难道是自己喝多了在大庭广众之下胡说八道冲撞了他?
真的是喝酒误事,杨平文以前就犯过这种醉酒大放厥词得罪权臣贵胄的经历。
这次不会这么背,得罪太子了吧?
“这枚貔貅挂坠,从哪里得来的?”薛时玮的问话突然打断了杨平文的思绪。
他将目光移向薛时玮手中的那枚裴翠貔貅身上,仔细看着,“不记得了,这我哪儿记得住?太子殿下抓我来府上,就是为了这件事?”
“不记得了?”薛时玮故意拉长音,旋即将目光看向身边的侍卫。
侍卫立即转身从墙上取下皮鞭,只听“啪”的一声,响亮的空鞭声回荡在牢房里。
这一声可把杨平文吓傻了,他的身体已经开始微微的颤抖。
薛时玮:“我再问你一遍,这枚貔貅究竟是怎么得来的?”
杨平文身体抖的如筛子,额头上的冷汗直往外冒,颤抖地双唇恐惧地回道:“我……我真的不记得是谁送的了,但我肯定这东西是有人送我父亲的,在……在……”他努力回想着,“在”了半天,似乎是想起来了,“在我父亲的寿辰上,对,就是在我父亲的寿辰上,我好奇的去翻看宾客给父亲的礼单,从中现了这枚貔貅挂坠,当时觉得这小东西很是小巧精致,又知这貔貅是招财辟邪的,这边拿来戴了。”
薛时玮问:“你确定是别人送你爹的?不是一直在你家?”
杨平文头点的如小鸡啄米般,“我确定,我当然确定,是在我父亲去年六十岁的大寿上。”
“你可还记得是谁送的?”
杨平文战栗着,“不……不记得了,时间太久了。”
“你必须得记起来——”薛时玮的声音突然提高了不少,脸色变得更加狰狞可怕。
杨平文从没见过太子这么大的火,皮鞭再次“啪”响了一声,他整个人就像是要坠入地狱般,人生第一次,他有下了地狱的感受。
“这件事对本宫非常重要,你若是想不起来……那就不要逼我对你动真格的了!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受得了这鞭刑?”
杨平文一富贵闲公子,身骄肉贵的,哪听得了这个,这不,还没开始动刑,已经吓得尿裤子了。
薛时玮厌恶的别过了头,侍卫马上上前简单清理了一下。
只听杨平文苦苦哀求,“太子,太子殿下,我求求你了,我真不知道这貔貅挂坠是谁送的,要不这样,您等我父亲回来,我问问我父亲,兴许他是知道的,我怕疼,我现在就感觉浑身疼的要命,您可千万不要对我动刑,您就算打死我,我也不知道是谁送的呀?”
薛时玮只想得到貔貅来历的答案,才不会管他的哀求,旋即朝身边的侍卫使了个眼神,侍卫领会后,扬起鞭子便朝着杨平文的身上抽去。
可奈何鞭子还没落到杨平文身上,他便开始录杀猪般的出了刺耳的叫声,那叫一个凄惨。
等鞭子真正落到他身上时,他开始使劲拉扯锁链,浑身挣扎着。
“太子,太子殿下,求求您了,别打了……您让我再想想,您让我再想想,我……我努力想起来……”
薛时玮给身边的侍卫打了个手势,侍卫停止鞭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