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峋小心地拍了拍她的頭,將她的小手完全包裹在掌心裡,小聲又溫柔地說:「睡吧,別怕,峋哥守著你。」
迷迷糊糊中許星聞到一陣熟悉的菸草味,感受到有人牽著她的手,叫她別害怕,她便真的放了心。
再次醒來時天已經黑了,病房裡開著燈,溫峋牽著她的手,坐在床邊玩手機。
她又閉上眼睛暈了一會兒,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他的手好溫暖,在她黑暗的夢境中拉了她一把。
她稍稍一動,溫峋便察覺到,連忙收了手機,低聲問她:「醒了?臉還疼不疼?」
許星眨了眨眼睛,沒點頭也沒搖頭,視線落在溫峋牽著她的手上,他的手好大,好溫暖。
她空洞的目光看得溫峋心裡一緊,怕她哪裡不舒服又不說,準備鬆開她按鈴叫護士。
誰知,他剛一動,許星就匆匆忙忙捏緊他的手,不讓他鬆開。
溫峋愣了一下,坐在椅子上沒動,許星掀起眼皮和他對視,眼睛還有些腫,清凌凌的,一眨不眨地瞧著他。
她明明沒說話,但溫峋分明聽見她說:「別走,別丟下我。」
他坐在椅子上沒動,深邃的眉眼專注又認真,哄小孩似的笑了笑:「乖,我不走。待在病房是不是太悶了?想不想去樓下轉轉?」
病房裡安靜得可怕,因為下午的事,氣壓很低,很壓抑。
許星點了點頭,溫峋又哄她:「你乖乖躺著等我,我去找個輪椅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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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倆人出去了,病房裡的氣壓才恢復正常,不管是病人還是看護,全都拍著胸口大喘氣。
「這姑娘長得這麼漂亮,遇到的都是什麼事兒啊?!」
「哎喲,別說了,那小伙子看起來也不是什麼好人!太兇了!」
「凶是凶了點,對那姑娘倒是不錯,又勸又哄的。」
「下午那一聲滾,嚇得我心臟病都要犯了,有他在,咱這病房沒人敢說話。」
「可不是,那姑娘就是他捧在手心裡的寶貝,碰不得,看不得。這病房反正我是住不下去了,天天跟凶神住一間,沒心臟病都給嚇出心臟病來!」
「對對對,我剛剛還叫我兒子去問問能不能換病房,這兒住著太嚇人了。」
……
許星自然不知道病房裡的人在議論他們,她被溫峋推到醫院樓下的草坪上。
夏夜的晚風還帶著白天的餘熱,吹在人身上一點都不涼快,甚至還有點黏糊糊的。
但和在病房裡比起來,許星更喜歡在這兒吹熱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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