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峋被她問得一滯,想起自己深陷菸癮的原因,又想起戒菸的原因,胸口氣血翻湧。
棒棒糖被他咬得「咔咔」響,他不說話,身上的冷然的氣息卻開始蔓延。小小的車廂內,空氣變得壓抑。
他一開始就沒打算戒,只是準備少抽一點,別讓煙味太重,熏著她。
真正讓他下定決心戒菸的,是那天晚上站陽台上看她笑著的模樣。
乾淨,澄澈,不然雜質,她美好得過分。他想守著這點美好,於是開始戒菸。
戒菸很難,第一天他想抽菸想瘋了,一口氣嚼了三十幾根棒棒糖,舌頭都給他割出一個口子。
md,不是她說他身上臭嗎?要不是怕熏著她,他會這麼折磨自己?
這三年,他自由散漫,得過且過,從不約束自己,結果這會兒有人問他為什麼要約束?
為什麼?還他媽能為什麼?!
溫峋氣急,「嘎巴」幾下將棒棒糖徹底嚼碎,腳不自覺地踩在油門上,車子開始加。
許星敏銳察覺到他情緒的變化,有些疑惑地轉過頭去。
視線里,男人英挺的眉微微蹙起,下頜線緊繃,他大概是咬緊了後槽牙,咬肌小幅度顫動。
許星開始心悸,突然意識到他好像生氣了,又或者不願意提及戒菸的原因。
車子加,在這種普通水泥路上,車飆升。溫峋把車開得如同越野賽車,上下顛簸不斷。
她緊緊拉住車頂的扶手,粉瓷的臉上血色褪得一乾二淨,她害怕得小臉慘白,心跳失衡。
溫峋就像瘋了一樣,根本聽不見她故意弄出的動靜,他凝視著前方,渾身基本,漆黑銳利的眼睛好似失了神,空洞的,茫然的,不管不顧的。
那是許星第一次在他身上看見無盡的黑暗,如同無邊大海下暗藏的潮汐,有吞噬一切的能量,帶著毀滅一切的衝動,無邊無盡,周而復始。
許星害怕得咬緊了唇,手指因為用力泛著青白,她安靜憋著淚,期望溫峋能早點停下來。
像是聽到了她的祈禱,距離他們不到一百米的路上出現過路的老人。
溫峋良心尚存,猛地踩了剎車。
慣性讓他猛地往前傾,又被安全帶勒回來,重重砸在椅背上。
煩悶燥郁的心情似乎放鬆些許,溫峋靠在椅背上長長吐了口氣。
他這時才想到許星還在副駕駛上,側頭去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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