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夫人奇怪道“这又是要去哪儿”
而她午后回府,方才得知,姜屿留了话,这些时日,不在府中住。
姜夫人问“何时回来”
姜屿院中的婢女摇头,“回夫人,婢子不知。”
姜夫人“”
另一头,姜屿在施晚意的两进宅子里安置下来。
那个带路仆人本也要留在宅中看门,还向姜屿表示“小的会些厨艺,赶马车,洒扫什么活计都做,郎君有事尽管吩咐。”
姜屿只让他寻常不要去后院打扰,便让他退下。
午后,庄含从后院墙后翻进来,边打量这宅院边寻到姜屿在的屋子里,一进门便道“大人,不必做到如此地步吧”
“我不是让你不要过此宅来”
“后面的宅子已经买下来,我总得知会大人一声。”
庄含视线扫过屋中,与院中的平淡无奇不同,屋内竟然一应物事皆是好的。
床褥帐幔簇新,床头敞开的柜中还有新衣服。
书案上的笔墨不是姜屿寻常惯用的,但也是名品。
还有桌上的茶
庄含斟了一杯,先看成色,轻轻一嗅,也是好茶叶。
“大人,你这不就是”庄含满心复杂,难以启齿,“人家的外室吗”
世家姜氏的郎君给人当外室
疯了,疯了
而“外室”二字,激起了姜屿压制下去的情绪,冷然道“我与她,男未婚女未嫁,如何能相提并论”
庄含“”
“男未婚女未嫁”可不是这般说的啊,当6仁是死的吗
还真是死的。
庄含无语,劝说他“明媒正娶也就罢了,可施二娘子不归宗不改嫁,你们二人这般,太傅大人若是知晓”
姜太傅经纶满腹、德高望重,最是受人敬重,可是惊才绝艳的长子英年早逝,次子又要在私德上添堵。
庄含想想都替太傅大人绝望。
姜屿却已经恢复无懈可击地从容模样,“我与二娘乎情止乎礼,有何不妥”
庄含不禁嗤他“你姜二郎会止乎礼”
姜屿食指在梅花瓣上点了一下,看着花瓣颤动,勾起嘴角,凉凉地说“我是要她入我姜家门的,岂会让她轻易得逞、不知珍惜”
庄含呵呵,诡计多端的男人。
姜屿揪着花瓣,轻轻扯动,就像扯施晚意的脸颊,他记仇了。
而施晚意之所以没亲自带姜屿去宅子,是因为祝婉君动了点胎气。
她月份大了,没什么大碍,但施晚意这个名义上的管家夫人、长嫂,得亲自过去二房探望。
约莫也就一个月左右未见,祝婉君脸色苍白地卧在床榻上,见到她便要起身问好。
还有二房的三个孩子,也都恭恭敬敬地向她行礼。
施晚意抬手阻止了祝婉君起身的动作,又让三个孩子起来,然后便关心道“二弟妹,肚子可还难受”
祝婉君摇摇头,“喝过药便好些了,麻烦大嫂了。”
“无妨,左右我也无事。”
施晚意看一眼她高高隆起的肚子,这位二弟妹不敢忤逆老夫人,是有些心眼,可她是真有自己的计较,府里热闹不断,也老老实实窝在院子里养胎。
对比起来,另一位孕妇就有些过于“活泼”了。
施晚意像模像样地叮嘱“二弟妹,快生了,若是身体允许,便多走动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