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家一行人刚刚经历了一场激战,现在的位置是距离荆州一百里的陈县驿馆中,刺客人并不多,可是他们用了迷药,所以死伤还是挺重的。
孟氏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远方,想着她的音音现在不知道有没有遇到刺杀呀?有没有受伤呢?
“女儿,你快醒醒,母亲不能没有你呀?”那些人不会感恩
出声音的是李夫人,她的女儿此刻毫无声息的躺在地上了,孟氏没有上前去,没有人感恩她的女儿让他们配路上还能有店主,有人照顾,都是因为她的女儿。
由于这些天李夫人每天净是说一些有的没的,所以房家这边由于淳于氏不让理她,最后李夫人说什么都不会有人理她了。她手下并没有下人,平时都是房家下人把吃的和用的送过去,也不会有什么不便,现在这时候死的死,伤的伤,任她怎么叫喊都没人理她了。
“三房的芊芊脸上被剑划伤了伤口很深,应该会留疤了。
三夫人的脚受伤了,她的丫鬟死了。
大少爷中了一剑,不是很严重,七少爷也受了轻伤,二房死了一个婆子。
李家小姐被刺客打伤了,可能有内伤呢!”
孟氏耳边传来陈嬷嬷的声音,看到孟氏抬头看她,点点头。心里觉得讽刺,她拼命赶走音音,现在想想是把能救女儿的人赶走了,可笑。
淳于氏这边也听到了同样的消息,她什么都没说,听着李大人在和老国公爷说话。
“国公爷派人去请个大夫吧?小女怕是不太好?”
“李老弟放心吧!已经派人去请了,不过你还是要有心理准备呀!”
“内人不懂事,还望您不要和她计较,”
国公爷点点头,用手拍拍李东升的肩膀,没说什么。
由于车辆损失,每个车里还要放一些物品,大家都很挤,抱怨声不断,哭声一片,都是感觉没有希望了。
就在唉声一片的时候,大家连夜赶路的时候,前面来人报。
“老爷,荆州刺史派人来给送东西了,这是刺史大人给您的信。”
“这伙计竟然高调了,这是想干嘛呢?死性不改!”
没错,以前的荆州刺史可是个非常低调的人,很多人甚至不知道还有他这号人物的存在呢!
荆州刺史薛孟祥,京城人士,家境贫寒,幼时得到鄂国公府接济得以进国公府学堂上学,后来进士及第,入朝为官,低调做人,平时从不与国公府来往。
即使他不与国公府来往,还知道的人还是自动的把他归于国公府一派的人,这大概也是他不再低调的原因吧?
陈县县令正在听着关于房家被刺客刺杀的情况以及荆州刺史派人来高调送东西,还邀请大家进城修整的汇报呢?
“哼,薛孟祥的胆子变大了,不知死活的东西。”
“大人,您说我们要不要送信进京啊?”
听着手下人小心翼翼的问着,县令刘耀文冷哼一声,面露狠色。
“这还用说么?有人要找死,本官怎么可能放过这样的机遇呢?这县令本官可是做了六年了,好不容易来了机会,哼哼,没想到一向让人抓不到把柄的薛孟祥竟然给了我这样的机会,哈哈哈!”
“可是,大人我们要怎么样才可以把信直接送到大皇子手上呢?这回可不能再让雷长史传达了,上一次就他自己升官了,一定是都没有提大人您呢?”
陈县县令刘耀文和荆州长史雷万州是连襟,他本来只是村里一位教书秀才罢了,因为娶了妻子后被当时还是陈县县令的雷万州待在身边做师爷,后来偶然机会刘耀文在一次外出的时候救下了大皇子身边方舟子,当时还不是大皇子幕僚的方舟子还是个不管事事的闲散游学的富家公子,被土匪抢劫了,一个人奄奄一息的倒在偏远无人的树林边,被刘耀文救了。
后来方舟子得到了大皇子的看重,就提拔了他们了,现在的刘耀文不会记得自己当年不过是一位县令师爷,一跃成为县令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
刘耀文连夜写了信,让亲信送进京了,他不知道的是长史雷万州也和他做了一样的事情。
此时此刻的薛孟祥还不知道自己的噩梦即将开始了,她的夫人很是担心。
“老爷,你这样不会影响到你的官运吗?还是小心点吧?家里这么多人呢,房家那么大的国公府都没了,呜呜呜,,,,,,”
“是啊,这样肯定是会影响夫人及孩子的,为夫已经写好休书了。”
薛夫人看着休书她懵啦!这是什么情况呀?她不过是提了意见就被休啦?
薛大人没有顾及她的状态,甚至没有看她一眼,接着说:“夫人也是知道我的情况的,孩子们你就带着一起走吧,家里的钱财一起带有吧!
我知道你的娘家老家在岭南地区,我会派人护送你们回去的,以后每年也会给你们拿钱回去的,孩子们就麻烦夫人了,要是有人不嫌弃你带着孩子,你就再,,,,,,”
“老爷你别说了,我不怕和你在一起危险的,别赶我走好吗?一家人在一起不管多难我都不怕啊?”
看着夫人泪流满面,哭成了泪人,他的心是疼的,还是狠下心来推开了夫人。
“夫人回去收拾东西吧!明天早上就出,回岭南去。”
后院的孩子们,都没法相信从天而降的消息,父亲把母亲给休了。
薛大人有四个孩子三男一女,分别是十五岁,是十二岁,十岁,七岁。女儿是最小的,也是他最喜欢的一个孩子了。
这一夜他没有去看任何一个孩子,男人也有没办法面对的事情吧?他不知道的是多年后再次和儿女相见的时候,他们都已经成长为独当一面的人了,很是欣慰。
等到大皇子接到告密信的时候,薛大人的孩子夫人已经离开了其所能控制的势力范围了,薛大人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完全不值得千里追人去了,所以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