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这话,鼻子当场就酸了,因为我知道,我爷爷这种人,的确是能够算到自己的命数的。
爷爷装了一锅子旱烟,一边抽着,一边神色复杂的说,“这口穴要么点给我自己,要么点给你。”
“点给我?”
我当时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爷爷接着说,“当年我为你过阴续命,算是捡了条命回来,但你一生中三道铁槛,必不可少,十九岁这一道,更是尤为重要。”
他说的三道铁槛我当然懂,这是命中大劫,常人遇上一道都很难过得去,没想到我命中居然有三道。
以此推断的话,当年我刚出生的时候,应该就是命中第一道铁槛。
观相算命这一块,我也跟我爷爷学了不少,可是这行当不能给自己算命,这是禁忌,除非到了像我爷爷这般大限将至的时刻,否则断然不能触碰,所以我也没办法得知自己的命数。
不过我爷爷既然说了,想来应该是真的。
“爷爷,我的事你就不要管了,反正我也长这么大了不是?剩下的,就听天由命吧!”
我故作轻松地说道。
爷爷大限将至,我也不想让他再为我操心了!
“那我就当你做出了选择。”
爷爷说着抬起脚,在鞋底上磕了磕烟斗,然后便起身离开了!
“他跟你说什么了?”
我爷爷前脚刚走,我母亲就从屋子里跑了出来。
“没说什么,妈你不用担心。”
我笑了笑,没有将我爷爷说的话告诉我母亲,免得她更恨我爷爷。
那天晚上,我母亲做了一桌子的好菜,因为今天就是我十九岁的生日了,但是我母亲与我父亲都没有提这茬。
其实这些年来,他们一直都没有提过我的生日,或许是不愿再提起我出生的那个晚上吧,但我通过每年这一天他们都会给我做很多好吃的,也能猜的出来,这一天便是我的生日。
农历十月一,农村人给死去亲人烧寒衣的日子。
我在想这大概就是我名字的由来了吧!
天一黑下来,村子里到处都有烧纸钱,烧寒衣的,香烛味儿飘满整个村子。
这种节日我经历过太多,早就习以为常了,但是那天晚上,却总觉着分外的诡异。
外面不知道哪来的猫头鹰,又开始叫个不停,“呜、呜”的声音此起彼伏,像极了小孩的哭声。
我将半个身子从床榻上支起来,侧着耳朵听了一会儿,大概能分辨出来,应该是在屋顶上。……
我将半个身子从床榻上支起来,侧着耳朵听了一会儿,大概能分辨出来,应该是在屋顶上。
没一会儿,院子里也开始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我没敢出门去看,但是也能猜得到,那应该是蛇虫类的东西在爬动。
感觉像是回到了十九年前我出生的那个晚上似的,这些莫名奇妙的东西,又来了,而且我知道,它们是冲着我来的。
我索性将脑袋蒙在被子里,不去听外面那些诡异的声响。
可就在这时,门忽然开了,“吱吱呀呀”的声音划过脑髓,我的头皮立马就炸了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