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喜欢这些东西?”
我顺着声音看去,就见梁嵘坐在窗沿上,手里把玩着挂在腰间的玉佩。
12
“你这样让人看见了怎么办?”我把手里的稀罕玩意随手往桌上一丢。
梁嵘翻身进了屋,反手合上了窗户:“这下总行了吧。”
我看着他轻车熟路的坐到我身侧,自顾自地倒了杯茶水,忍不住发问:“你到底是怎么骗过陛下的?”
梁嵘放下茶杯,伸手替我理了理有些散乱的发丝:“魏方士是我的人,让那老不死的吃点东西,再骗骗他,他会信的。”
“你不怕我说出去吗?”我看着他停留在我发丝上的指尖一顿,又若无其事的收回了手,“哥哥,你真的要这样做吗?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
“哥哥不用担心,你于我有恩,只要你乖乖待在我身边,我会护好你的。”
“至于他们母子欠的人命账,我定会让他们连本带利还回来的。”
梁嵘走后,我看着桌上的夜明珠怔怔出神。
皇帝年岁上来后,不仅增加了赋税,还成日痴迷于吃丹药,几乎全国的方士都被他圈养在了皇宫。
其中最受重用,跟在皇帝身边时间最长的就是魏方士。
梁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谋划这些的?
他既然还记着八岁那年的事,会不会也有一天出尔反尔置自己于死地?
想到上一世死前遭受的刑法和疼痛,我握着茶杯的手开始控制不住的颤抖。
梁嵘迟早会造反的。
这个皇宫留不得。
如果我想活下去,我就必须找机会离开。
思及此,我的视线移向了装着交子和金银的钱盒。
13
皇帝的身体在丹药的摧残下迅速消瘦了下去,面上一片青灰。
所有人都知道,他快撑不住了。
新年这一天,梁嵘发动了宫变,挟持了老皇帝,逼着他承认了他和皇太后的罪行,并写了禅告,把皇位让给了梁嵘。
而我则趁乱换上了舞团的衣服,为了防止自己被认出来,还请姑姑妆点了一番。
梁嵘没有伤及无辜,所有表演的使团都被放出了宫。
我跟着人走在熟悉的青石板路上,最后回头看了眼巍峨的皇宫。
朱红色的宫墙隐在夜色下,无端让人感到萧索。
就此别过。
我在心里默默道了别。
行至宫门处,在即将迈过宫门门槛时,我却突然被人拦腰抱起丢在了马上。
“哥哥,我不是告诉过你,要乖乖待在我身边吗?”
我一惊,抬眼看去。
穿着软甲的梁嵘漫不经心的擦了擦脸上沾到的血污,看着我的眼睛却亮的出奇。
像是终于释放天性的野狼,盯着他最满意的猎物。
他翻身上马,一扬马鞭就朝着寝宫奔去。
梁嵘没有带着我回皇帝住的养心殿,而是去了被重新修复好的文山宫。
到了殿门口,他把我抱下马就往屋里走。
这是我第一次进他的屋子。
木质的地板上散了一地的宣纸,每一张画的都是我。
不同时候的我。
“你真的太不乖了。”梁嵘褪下了软甲和里衣,顾不上沐浴,捏着我的脸颊就亲了上来。
不同于以往不紧不慢的逗弄,我的唇舌被他啃咬出了细小的伤口,唇脂也晕花了。
14
“够,够了。”我喘着粗气撇开头,伸手推了推他。
他凑了上来。
我逃不开,只能被动承受着他给的所有。
异域风格的女性舞裙使他的动作方便了很多。
我没忍住,把脸埋在枕头里小声地咽呜。
“怎么想到穿这条裙子的?”他从背后压着我,贴在我耳边压低了嗓音,就像爱侣之间的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