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止被拍懵了,昏沉沉的头也清醒些。
他想生气,可又觉得苏木做什么一定有她的理由,垂眸看着被她拍过的小腿。
陈文止不看还好,看了后肌肉瞬间紧绷,全身的汗毛都跟着竖立起来了。
他的小腿,竟然钻进去一条水蛭!
可能是现得太晚,水蛭已经钻进去半个身了…
苏木拍这几下根本没起到任何作用。
她皱眉,也怪她,没舍得用大力,导致可恶的水蛭,没有一点要出来的迹象,还隐约地越钻越深了。
苏木知道不能在耽搁了,否则等它全钻进去,可就不好办了。
这样想着,她把人放在地上,一手用力按住陈文止的小腿。
另一手蓄力,对准水蛭上方,用力拍了四、五下。
终于,黑乎乎地,像泥鳅鱼一样滑溜溜的东西,从陈文止的小腿上掉下来。
水蛭算是出来了,陈文止感觉他的腿也废了。
谁懂啊!
苏木的力气是真大啊!
陈文止:感觉自己被家暴!
苏木望向通红一片,甚至有些肿起来的小腿,也有点不好意思。
但是不用力也不行啊,要是水蛭彻底钻进去的话,就得去卫生所处理了,还得吃点苦头呢。
啧啧!
可咋整,他咋一点力都受不得呢。
苏木视线逐渐向上,定格到陈文止的脸上。
他瘪嘴,刚才挨打时流出的生理泪水还没擦呢,显得他有种说不出的可怜样。
苏木认为,她不应该这样恶趣味的。
可该死的,她喜欢惨了陈文止这种可怜巴巴的小样,尤其对方还凶巴巴地瞪她一眼。
在苏木眼里,他的怒视就像小奶猫哈气一样,一点威胁力都没有。
反而,还给她增添了不少别的、说不出的兴趣……
陈文止是被苏木一路护送回家的。
尽管他多次说自己没问题,但苏木非要坚持,最后他也只能放弃了。
回到家,苏木又拿出消炎、活血药膏。
给陈文止的伤口上涂了厚厚的一层。
洗掉手上堆积的药膏,苏木揉了揉陈文止的小脑袋瓜子,“走了。”
她得回去继续插秧,趁着天没黑还能多干些。
苏木刚走一步,像是猜到身后人的反应。
即刻反身回来,按住他肩膀,把人往炕里面推了推,“不许出来送了!”
陈文止颔,透过门玻璃目送苏木走出院子。
随着院门“吱呀”一声,人也逐渐看不见了。
望着苏木转身离开的背影,不知怎地,陈文止的心里忽然涌上一股淡淡的失落感。
双肩耷拉下来,头靠在双膝上,有些懊恼,他现在好像越来越依赖苏木了。
只要苏木不见一会儿,他就像失了主心骨一般。
仿佛全世界都褪去颜色,只留下无尽的黑暗和孤独。
“吱呀!”
木门又响了一声。
陈文止大喜,“苏木,是你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