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吏还要再出声,温从却听不下去了,打断道:“你是来和他吵架的?”
酷吏咬牙道:“温公子,你看他……”
庄继北又不高兴了:“你这个龟孙子,骂不过我就告状!?”
酷吏:“你——”还欲开口,却见身旁的温从冷冷扫了眼他,这才悻悻闭嘴,敢怒不敢言,心中暗道,这小子这么嚣张,一会儿有他好受的了!比起刚刚在那边还觉得温公子下手太重了,这会儿在这里,巴不得温公子直接将这个人活刮了去!
温从看着庄继北,硬是把刚刚还傲慢猖狂的人看得心虚了,默默低下了头,时不时地悄悄瞧一下。
在场之人心道:“现在知道怕了?”
庄继北:怕了。
他上次亲了温从这件事……温从不会还记恨他呢吧……
庄继北舔舔唇,小心翼翼道:“这个椅子……能换吗?”
“……”温从道,“月初你去过驿馆。”
开门见山,半点虚的也没有,庄继北顿了下,抿唇:“啊……啊。”
温从坐在对面的椅子上,身子向后靠,几分倦意,“离开驿馆,之后呢。”
“之后……”
“之后去了什么地方?”
“没……”庄继北尴尬地笑笑,“没,没去哪……”
“庄继北。”
“真……真没去……”庄继北低下头,来回抠手指,一抬头,就看见温从正盯着自己,忙又低下头,“我忘了……”
一旁的酷吏立刻道:“这小子还在糊弄我们……您不如让我来……”
温从抬手打断了话,重看向庄继北,略显疲倦地按着太阳穴,问道:“你觉得进这种地方很光彩吗,回答我的问题,回答完了你就可以离开了。”
庄继北恨不能将自己缩成一个小鹌鹑,他弱声道:“不回答会怎样?”
温从挑眉,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那边摆放了一排排的刑具,庄继北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有点怂,但他这人越被人吓唬越有逆骨,硬是不想开口。
庄继北闭嘴不言,温从却一直未出声让人动刑,周围人心中暗暗惊讶,怎么着,温公子是转性了?
温从忽然起身,众人立马屏气,以为对方要作了,谁知温从只是走到了庄继北面前,敲了敲桌子,又近乎诡异的温柔,揉了两下庄继北的脑袋,“我今天很忙,有点累了,快说,去了哪里。”
庄继北声如蚊呐:“柳……”
温从:“什么?”
庄继北弱弱:“柳南……”
温从靠近,弯了弯腰,“声音大些。”
“……柳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