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律月椀心存感激,牵来了几只白羊,交与萧七姑。
“她七姑,这几只羊你捎回去,做个盘缠吧”。
萧七姑故作忸怩。
“这个,多不好意思”。
述律月椀交与萧七姑羊鞭。
“她七姑,你就甭客气了”。
萧七姑接过羊鞭,倒着走了几步。
“大妹子,请留步,我先回去了”。
“她七姑,我们就不远送了”。
萧七姑摆了摆手,示意耶律云哥不要送了。耶律云哥望着萧七姑与羊倌的背影,渐行渐远。
萧七姑还没到家,就接到岩母斤的邀请。
“他七姑,你怎么才来?快坐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哎,夫人,我可是一接到您捎来的口信儿,立马就赶来了”。
“我请您来呢,是要您为我的儿子阿保机说媒”。
萧七姑一拍大腿,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这个一说两现成,方圆百里,谁不知我萧七姑的绰号。我是每到一处没有说不成的,就等着花轿进门啦。说了半天你倒是相中了哪家的姑娘呀”?
“耶律云哥的二丫头月理朵”。
“什么?你是说耶律云哥的女儿”?萧七姑急了。
“若说月理朵这小丫头儿,十里八村的,数这份儿的”。萧七姑竖起了大拇指。
“这小丫头儿,皮肤嫩的像棵水葱,掐一把都能掐出道水印儿来;那眼睛瓦亮瓦亮的,像,像两颗秋葡萄;哎,我也不会形容啦,总之,臀部那个翘呀,一看就知道准是个会生儿子的”!
岩母斤笑道:“那敢情好,他七姑,我呀,早就盼着抱孙子啦”。
萧七姑一拍大腿,卖起了关子。
“不行,岩母斤,谁让你晚了一步呢”?
“你说什么”?
“今天一大早,我去过月理朵家,是为于越的小子耶律滑哥去说媒”。
“嗨。你说,事情咋这么巧?就差这一步,月理朵她娘答应了吗”?
“还没回信儿呢,耶律云哥说是要与丫头商量商量”。
“那就好,你刚才可是吓死我了。那就麻烦七姑,明儿个一大早再走一趟,这酬劳自然少不了你的”。
萧七姑眼珠子转了转。
“中,我就再跑一趟吧”。
这时,耶律阿保机步入大帐。
萧七姑连连恭维:“阿保机长成大小伙子啦”。
“可不是吗,所以我才张罗着阿保机的终生大事儿”。
萧七姑喜笑颜开。耶律阿保机莫名其妙。
第二天一大早,萧七姑又来到述律月椀大帐内。
“她七姑,您来了。昨儿个让您白跑一趟,月理朵的婚事呀,怕是没什么指望”。
“昨儿个那篇咱掀过去,别再提啦。我今儿个来,是为月理朵和她表哥阿保机来说媒的”。
“成,闹了半天,我这小丫头心里的人儿,就是他的表哥阿保机”。
“今儿个,我总算没白来。于越那边我立马回了他”。
“您给择个好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