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阿保机本想上前安慰耶律罨古只几句,谁知他却突然倏地站起,手指耶律释鲁:“等着瞧,我早晚灭了你!”
哪知耶律释鲁更是顶烟儿上的人,他竟伸长了脖子向着耶律罨古只大声喊道:“有种,你现在来!”
耶律罨古只无奈,只好拾起小鱼刀,结结巴巴地说道:“于越,你,你偷梁换柱,违背天德,不详,莫大焉。”
正在这时,耶律释鲁突然压低了声音,靠近了耶律罨古只。
“我看还是借坡下驴为好,不知你意下如何?”
“什么?简直是做梦”!
耶律释鲁指着自己的刀疤脸,凑到耶律罨古只的青铜小鱼刀前。“你有种”!
“如果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就是赔上性命也不会善罢甘休”!耶律罨古只又拔出小鱼刀。
“有种,你往这儿扎”。耶律释鲁也毫不畏惧,他是于越,领兵打仗出生入死,这是他的家常便饭。
耶律罨古只将手中闪着光亮的小鱼刀对准了耶律释鲁的脸。
“夷离堇兵符还给我,否则,咱们刀尖上见”!
正在他们打得难舍难分之际,耶律辖底用银子雇来的几位酋长塔里古、航斡、洼里、涅勒四人骑着马一闪而过,他们要面见耶律辖底要银子。
一个暗号传来,耶律辖底鬼鬼祟祟地看了看四周,悄悄地遛出了柴坛。
塔里古摘下面罩,露出了受伤的额头。
“夷离堇大人,我的事儿办完了,你给多少好处”?
“自然少不了你的”。听到有人称自己为夷离堇大人,耶律辖底从刚才的惊恐中回过神来。
塔里古说道:“夷离堇大人,你别空手套白狼,我只认得银子”。
耶律辖底立即向塔里古扔过一包银子,“拿着”。
“我们冒了这么大的风险,你就拿这么点破钱,你打要饭的呢”?塔里古想狠狠地敲上一杠子。
“这些你先拿着,明日一早,我派人给你送到大帐”。耶律辖底把话又拉了回来。
“这还差不离儿。得嘞,哥几个,咱们走。
塔里古一挥手,航斡、洼里、涅勒紧跟在后面往回转。
耶律辖底叮咛道:“今儿个的事儿到此为止,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日后谁敢泄露半点口风,我割了他的舌头,乱箭射死”!
塔里古和几名蒙面人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耶律辖底神不知,鬼不觉又回到了柴坛。
耶律阿保机来到柴坛,见耶律罨古只拿着小鱼刀对准了耶律释鲁的脸。耶律阿保机抢前一步,用身体保护耶律释鲁。
“罨古只叔叔,请你冷静些”。
“你们都是一个鼻孔出气?我在和他们理论,你瞎掺和啥”?
耶律罨古只一把推开耶律阿保机,耶律阿保机来了个趔趄。
耶律罨古只转而面向耶律释鲁。
“你以为于越的头衔就能压住我呀”?
耶律罨古只一把抓住耶律释鲁的胸襟,将刀刃在耶律释鲁的双颊拍了拍。
耶律阿保机赶紧上前。“罨古只叔叔,你放下刀,放下刀”!
耶律罨古只转而面向耶律辖底:“你想取而代之,是不是?我告诉你,就二字,没门”。
耶律辖底被耶律罨古只推倒在地。
“把刀放下,快放下”!
“拿来,把兵符还给我”。
耶律辖底坐在地面上一步步挪动着屁股,向后倒退。
“若不是看在老爹的份上,我早一刀劈了你”。说着,说着。耶律罨古只突然毒性大。他晃了晃脑袋,口吐鲜血,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