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请在受朕一拜。”刘宏说着便对着卢植,弯腰一拜。
卢植见此,受宠若惊道:“陛下真是太抬举子干了,子干何德何能,能和张良、东方朔等人相比?”
嘴角上扬,面带微笑的刘宏,郑重说道:“先生切莫妄自菲薄,先生眉聚江山之秀,胸藏天地之机,如何比不得张良、东方朔乎?”
被刘宏夸得眉间带笑,眼中放光的卢植,也不争辩,反而话锋一转道:“陛下,如果想要完成心中壮举,那么仅凭在下,是万万不成,高祖能得天下,正是拥有无数谋臣猛将的相助,所以如今当务之急,是陛下多多招揽一些能人异士才行,以添助力才可!”
“先生此言,朕甚是赞同,现在朕也觉得,朕现在身边的人才,太过稀少了。”
“但是先生,朕如今身处这深宫之中,身边所接触的全都是一些宫女太监,朕根本就没有机会,去招揽那些谋臣猛将。”笑容顿去的刘宏,一脸忧愁的说道。
昂然一笑的卢植,不慌不忙道:“呵呵,陛下莫急,微臣这里便有两位贤才,推荐给皇上,这两人的才能,均不在微臣之下。”
眼中闪过震惊的刘宏,颇为期待的问道:“哦,先生究竟说的是何人,他们竟然能和先生比肩,真是令朕深感好奇啊?”
“陛下,这其中一位名叫马日磾、表字;翁叔,乃当代经学大师,马融的族孙,而马融正是微臣的授业恩师,马日磾之才远在微臣之上,现在正和微臣在东观修书、整理汉记。”
刘宏听后,点了点头,继续赶紧问道:“先生,那另一位是什么人,先生快快讲来。”
卢植听后,笑着说道:“陛下莫急,且听臣慢慢道来。”
“陛下,至于这最后一位,他如今也和臣在东观一起修书,他名叫蔡邕、表字;伯喈,伯喈的恩师,乃当朝司徒胡广。”
“这两人都是安邦立国,治国理政的大才,臣恳请陛下前去招揽两人,以为陛下增加助力,而这二人在天下士子中,也颇具威望,只要有此二人在陛下身边尽心辅佐,那到时陛下在对那些士人,招揽贤才之时,陛下就会容易很多。”
“不仅如此,这二人身后的势力,到时陛下也可用来作为依仗,以免到时陛下面对多方势力,显得势单力孤。”深恐刘宏不重视两人的卢植,立即将招揽二人的好处,头头是道的讲了出来。
“先生言之有理,朕这就前去招揽此二人!”眼中震惊的刘宏,按耐住内心的激动,迫不及待的说道。
“陛下莫急,陛下莫急,此事还得从长计议,如此贸贸然前去,非但不能招揽到他们,反而会打草惊蛇,引起有心人的注意,所以陛下请先忍耐两天,等臣去为陛下劝说一番,陛下到时在去也不迟。”见到转身就走的刘宏,卢植连忙走上前去,一把拽住道。
心中正在欢喜的刘宏,猛然被卢植拽住以后,立即神色不解的望向卢植,等待他的解释。
“陛下,蔡邕、马日磾皆饱学之士,性格颇为高傲,今日陛下之举动,已经让他们心中反感,所以陛下现在前去,必不能收服此二人,而且陛下接连两次前去东观,这岂不是告诉他人,这其中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吗?”看到刘宏询问的眼神,卢植面容一正,轻声解释道。
刘宏听此,细细一想,顿时一惊,一边责怪自己有些操之过急,一边颔点头说道:“先生,此事确是朕有些过于心急了!”
见到刘宏虚心接纳的样子,一股欣慰随之浮现在卢植心中,卢植其实一直在心中担心,刘宏对自己的建议充耳不闻,那样的话,就算卢植有天大的纬地经天之术、安邦定国之谋,最终也会一事无成。
往往历史上,独断专行的君主,最后都没有什么好的下场,只有虚心纳谏之君,才会成就一番名传千古的伟业。
这也不怪刘宏如此的着急,主要是他一听卢植说到蔡邕,刘宏内心就一阵激动,他没想到在这一天之中,居然让他遇见,两位历史的名人。
这个蔡邕刘宏可是知道,他乃东汉名士,满腹经纶、才高八斗,可惜时运不济,遭到了宦官的打压与陷害,而到了晚年,才被董卓所重用。
可惜,最后还是被王允污蔑,其和董卓是一丘之貉,最后被杀死在狱中,他的一生真可谓是命运多舛,而最让他出名不是他的才学,而是,他生的女儿,蔡琰、蔡文姬。
可惜,蔡琰的一生比蔡邕还不幸,嫁了短命鬼卫仲道,刚刚过门,便已经死翘翘,最后更是被匈奴左贤王掳走,生生给匈奴人生了两个儿子,要不是曹操还有一点正义感,在降服匈奴以后,将蔡琰赎回来,蔡琰说不定被匈奴人糟蹋成什么样子呢!
其实刘宏不知道的是,这马日磾也非常的了得,在东汉末年曾一度位居,三公之中“太尉”一职,刘宏要是知道的话,
恐怕他也不会这么的淡定了。
“陛下,臣为陛下所推荐的人中,全是治国之才,并无安邦之将,所以陛下要想成就大事,必须要有冲锋陷阵的猛将在侧。”已经处处为卢植着想的卢植,在此开口建议道。
刘宏听此,深感赞同道:“先生言之有理,但是朕身居皇宫,也见不到这样猛将,不知先生否能为朕,暗中招揽一些这样的猛将,以添助力?”
“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先不说臣不能招揽到这样的人才,就是臣能招揽到,陈烨万万不敢接手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