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是與他無關了。
秦若也意?識到自己以?小心之心揣測他了,小臉一紅,輕聲道:「二妹妹前幾日跟小侯爺來了京城,她?跟妾身許久未見,便約妾身在清風樓說說話。」
謝凌覺得有些好笑,妻子說話好像一直輕聲細語的,他看起來很可怕麼。
「既是夫人的妹妹,那日後?相見大可以?邀她?來國公府。」謝凌唇角含著溫和的笑意?,道:「夫人今夜可想下棋?」
屋外是淅淅瀝瀝的小雨,屋內則是氣氛繾綣,秦若眉眼一彎,淺淺笑道:「妾身卻?之不恭。」
珠兒連忙將玉盤呈上來,秦若執起了白子,謝凌自然?去拿黑子。
誰知溫熱的大掌無意?划過妻子細軟冰涼的手背,她?猛地將手縮了回?去。
謝凌維持著原有的姿勢,揚了揚眉:「今晚怎麼這麼害羞?」
秦若微微懊惱,她?只是沒有反應過來,但真?心話不好說出來,姑娘一本正經道:「是夫君手心太熱了。」
謝凌輕笑,如畫的眉梢都染上了愉悅:「這樣啊。」
秦若臉皮薄,聞言緊緊握著手中?的棋子,連頭都不敢抬了。
「夫人先下吧。」謝凌沒想欺負她?,咳嗽一聲後?,溫聲道。
每次下棋他都會讓著她?,秦若輕「嗯」了一聲,落下棋子。
謝凌等她?走了三步,才落下一顆黑色棋子,他的手指骨節分明,又很修長?,看起來賞心悅目。
二人下棋下了幾局之後?,秦若便有些走神,她?腦中?不可避免的想起長?姐與她?說的話,謝家的人確實對她?很好,再想到這些日子的點點滴滴,她?的眼神時不時落在對面的謝凌身上。
她?的眉眼本就透著江南女子的婉約,在燭光的渲染下,看起來愈發溫柔,謝凌從中?感受到一種叫「憐惜」的感覺。
謝凌眉目變得古怪,她?這是在可憐他。
以?至於到了第二日,溫文爾雅的謝宰輔都在想這事。
書房裡,周讓打道:「子凌怎麼了,從早朝開始就一直心神不寧的?」
方?才早朝中?,他就注意?到這人頻頻走神,像是在思索什麼事,這還是以?前從未有過的情況。
周讓覺得還挺稀罕的。
若是往日,謝凌肯定不會搭理他,但一個問題困擾了謝凌太久,他便虛心請教?:「你說要是一個姑娘以?一種『可憐你』的目光注視著你,是因為什麼?」
周讓大驚失色:「這個人不會指的是子凌你吧?」
謝凌自出生起便是百年世族的嫡出公子,少時名揚京城,入朝之後?成為人人敬重的謝大人,這哪裡值得別人可憐了,有這個功夫,還不如可憐可憐自己。
謝凌不置可否,骨感修長?的手指輕輕瞧著桌面,氣度隨意?儒雅。
倒是文子齊,一下子就猜到謝凌是在說自己的夫人,與謝晚凝定親之後?,文子齊與謝凌之間的距離更是拉近了不少,他說出自己心裡的想法:「少夫人應該是心疼子凌兄吧?」
謝凌溫和的眉目閃過一絲不解:「她?為何心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