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燁看著我,目光微動。
「不會。」他說。
「那便是了。」我笑笑,繼續用雞毛撣子打掃博古架。
因得這處小閣樓,每日,我和子燁都會有些短暫的相處時光。
不過縱然如此,我也已經十分知足。
這閣樓常年關門閉戶,其實沒什麼可打掃的。所以大多數時候,我們是坐在一起說話,說著說著,就會挨在一起。當然,除了說話,我們會試探著做些別的事。
有時,是他主動親我,有時,是我主動親他。
我喜歡坐在他的腿上,抱著他的脖子,輕輕地從他的嘴唇吻到臉頰。
還有他的喉結。
那喉結十分漂亮。修長的脖頸上,它很是顯眼,子燁的呼吸變得粗重的時候,它一動一動的。
我吻它的時候,少年清澈的眼睛,被臉上的紅暈所映襯,說不出的誘人。
就像我第一次吻他,說這是報仇一樣。他也會這樣吻我。
並且比我用力。
然後,我們發現,只要用力些,脖子上就會出現紅色的斑點,就像被蟲子咬過一樣。
「這時節離天暖還早,怎會有蚊蟲?」回家後,乳母率先發現,不解地問道。
一旁的侍婢看了看,道:「這時節哪裡來的蚊蟲,依我看,當是別的蟲子咬的。說不定是跳蚤虱子,或是蜱蟲。」
「那裡可是宮學,個個都是體面出身,豈會有什麼跳蚤虱子蜱蟲。」
我自然不能說這是跟男子親吻留下的,只得順著侍婢的話,一口咬定說宮學裡確實有些邋遢的人,說不定就是被他們連累的。
乳母一臉匪夷所思,終於搖搖頭,說看來無論什麼出身也免不得有那不爭氣的,讓我見到這些人,無論如何要繞開。
不過我們做過的最出格的事,也只是如此。
在我看來,男子女子在一起,這般已經是極限,想不出別的。至於明玉給我看的那些不正經的書,裡頭只有字沒有圖,我看著似懂非懂;也不敢拿給子燁看,因為我不想讓他覺得我是那放蕩之人。
雖然,我覺得我們做的事已經跟這兩字沒有區別了。
至於子燁,他有時會有些奇怪的變化。
譬如,我坐在他腿上的時候,會覺得有什麼東西戳著,像是衣服下藏了刀柄。
而這時候,他就會跟我說,天色不早,我們該回家了。
相處的時候,他的脾氣總是很好。
有時候,我覺得他在別人面前和在我面前,很是不一樣。
許多人面對他時,都小心翼翼,仿佛說錯了什麼話,讓齊王殿下那張受萬眾寵愛的臉,露出不悅的神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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