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混合着豆浆,流进捕头的眼睛。捕头闭着眼,嘴上却不依不饶“你敢殴差拒捕?”
王大卫拔刀,刀尖朝下,将捕头的右臂钉在桌子上。捕头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嚎叫过后,仍旧不肯服软,高喊“一起上啊!”
四个捕快上前一步,看到王大卫将目光移向他们,瞬间顿住。
出之前,他们盘问过六个大腿中箭的人,拼凑出一个魔鬼的故事。
当时他们只当这六个人失血过多,已经糊涂了,现在看来,糊涂的是自己。
捕头要出缺了,谁能补上?肯定是活下来的才有可能。
惨叫连连的捕头没有等到手下的进攻,逐渐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强行睁开眼睛,恶狠狠地盯着王大卫,牙缝里蹦出“我是官差。”
王大卫撇撇嘴“你说是就是啊?我是你爷爷。”
捕头咬着牙“我可穿着官服。”
王大卫左手按住捕快的脖子,右手抓住他的衣领,用力一撕,“刺啦”,半身官服连带内衣都被扯掉,露出背后和左臂上的刺青,似乎是条带鱼。
王大卫拿着撕下的破衣服在捕头眼前晃了晃,随手扔掉“这破玩意,五个大子儿能买八套。你哪儿买的?”
捕头傻眼了,他终于觉,今天很可能是自己的祭日。求生的本能让他想到一个从来没用过的东西“腰牌,我有腰牌。衙门的,做不了假。”
特意强调了最后一句,他怕王大卫给腰牌也定个价。
王大卫“哪儿呢?”
捕头伸出还能活动的左手,向腰间摸去,费了半天劲,够不着。抬头用目光祈求。
“把手给我。”王大卫微笑着抓住捕头的左手,按在桌子上,拔出钉着捕头右臂的刀,又钉住了他的左臂。
捕头的惨叫让人毛骨悚然。
好半天,捕头总算不叫了,颤抖着右手,从腰带上拿下一个腰牌,递给王大卫。
王大卫接过来把玩着“看着还挺精致,这做工,啧!嗯。。。。。。靠谱。你早说你有这个不就得了,何苦费这么大劲,是不是?哈哈。。。。。。”
双手用力,“啪”地一声,腰牌断成两截,王大卫冷漠地说道“你还有吗?”
时间静止了五秒钟。
捕头最先打破了平静,扭头看向王厚“衙内,衙内。你认识我的,我们见过。求您给作个证,求您给作个证。我给您当牛做马。衙内。”
王厚摇头道“你谁啊?”这伙儿人是李师中的走狗,死光了才好。
捕头看向王大卫“英雄,英雄,放过我,求你了。爷爷!”
王大卫笑了一下,捕头如同触电一般抽搐,想拔出被钉住的左臂,奈何太疼,做不到,只能趴在桌子上哀嚎。
“住手,住手,给本官住手。”一个公鸭嗓从门外跑进来,见到这幅场景,呆了一下,明显跟他想象的不一样。
捕头忍着痛,扭头看去,是一个宦官。这可是位大人物,连李经略都不敢轻易得罪他。
宦官向着王大卫抱拳施礼“万幸公子无恙。不知,能否将这几个小吏交给下官处理?”
捕头扭回头,看向王大卫。
王大卫“你谁啊?”
宦官“下官是秦凤路走马承受——薛沐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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