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把第一根尖刺刺入白瑛的手指时,她闷哼了一声。
这种钻心的疼痛刺激着她的神经,可是又不能叫她瞬间晕厥,只能咬紧后槽牙,清醒地忍受着。
没有听到白瑛的尖叫声,那个士兵瘪了瘪嘴,显然十分不满意。
士兵回头看了军官一眼;坐在火盆后的军官直直地望向白瑛的脸,像是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一丝丝的畏缩。
可是他什么都没有看到。。。
白瑛紧皱着眉头,毫不避讳地对上了军官望过来的目光。
只见那个军官向士兵点了点头,那个士兵的眼神中忽然多了一丝兴奋。
士兵拿起第二根尖刺,这一次,他故意刺入得十分缓慢。
那种疼痛从手指弥漫到四肢,钻心蚀骨。。。
白瑛的手指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那个士兵越兴奋了起来。
这就好比,你在坚冰上好不容易凿出了一丝缝隙,只要再加把力,就可以把冷硬的冰面彻底凿开。
士兵脸上充满了跃跃欲试的神情。
汗水把白瑛的丝粘腻地沾在脖颈上,白瑛咬紧牙关,闭上了眼。
“想不到,你倒是挺硬气”
那个军官冷哼了一声,阻止了那个还想要再刺入一根尖刺的士兵。
士兵放下手里的尖刺时,眼里明显有一丝不甘。
鲜血从白瑛的手指上滴落下来,在地面上形成一小片鲜红的水渍。
那种疼痛持续叫嚣着,就好像没有尽头一般。。。
白瑛听到那个军官似乎站了起来。
军官走到了火盆边上,从那几根通红的烙铁中随便拣了一根出来,用棉布包着握在手里。
他只是略微靠近,白瑛就已经能清晰地感觉到从烙铁上传出来的热度。
火炙这种极刑,皮肤在最初被烫伤时还不是最疼的时候;这种烫伤的疼痛往往都是慢慢加剧,且疼痛的持续时间也十分长。
白瑛的眉头紧紧皱着,身体也不自觉紧绷起来。
军官拿着烙铁走到白瑛身前,再一次问道;
“你最好老实告诉我,你来斯兰城的目的”
他手里拿着烙铁,故意在白瑛的脸颊边上晃了晃。
烙铁离白瑛的脸只有一寸,似乎只要一个不留神,就会印到白瑛的脸上。
尽管还没有碰上,但烙铁上焦灼的热度已经可以刺痛皮肤。
白瑛调整了一下呼吸,做好了迎接疼痛的准备;连她的神色都似乎比刚才更平静了些。
军官盯着白瑛变幻的脸色,危险地眯起了眼。
白瑛的冷静就是对他的公然挑衅;以往他刑讯的犯人中当然也有几个有骨气的,可是眼前的这个犯人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姑娘。。。
要是换作其他任何一个姑娘,怕是早就惊叫着,像牲畜一般乞求他的宽恕。
她的漠视是他断然不能忍受的!
军官恼怒地抬起手,就在他准备朝着白瑛的脸重重地盖上一个印子时;忽然听到门外响起了一阵骚动。。。
军官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向一旁的士兵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出去察看一下。
当士兵正准备拉开房间的门时,忽然房门被狠狠踢开;那股力量之大,连带着把士兵都踢飞出了一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