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冽的寒风在窗外不停呼啸,但冬日的暖阳却洋洋洒洒地落在松柏的积雪之上,萤光粼粼。
屋内,药烟袅袅,借着窗外透进的光影飘摇而上。
“我儿心思,为父知晓。”,萧逸抬手干脆利落地解了萧云瑄的穴,“越这种时候,我们越是不能自乱阵脚。”。
“爹,我……”,萧云瑄刚想说什么,却不想又被萧逸打断。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萧逸顿了顿,继续道:“你比我更知道小瑾的性子,他虽然冒进,但绝不是将自己性命当作儿戏之人。”。
“他在离开之前,特用玄窗密文与他自己所编的密文记号相结合,给我们留下了线索。”,萧逸的语气充满了无奈。
他从怀中摸出一张纸,递给萧云瑄。
萧云瑄嘴角抿着笑,悬着许久的心在看到那张乱七八糟的密信后才算是堪堪落下一半。
还有时间能留下这么乱糟糟又复杂的信,看来小瑾起码现下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忧。
“这密信,小时可是破译了整整一天一夜。”,萧逸边说着,边伸手点了点萧云瑄手中的信纸。
“一天一夜?”,萧云瑄诧异地挑起眉梢,语气满是不可置信。
萧逸也没多说什么,而是冲着信纸抬了抬下巴,示意让他仔细看看。
这边,辛夷也好奇地把脑袋凑了过来。
“这鬼画符是信?”,辛夷情真意切地反问。
但显然,没有人搭理他。
辛夷也不在乎这些,还倔强地凑着个脑袋看着那张“鬼画符”。
萧逸早就看过这封密信,此刻倒是有闲去欣赏萧云瑄的表情。
他这个大儿子从小就是那种不论遇到什么事,面上都不会有太强烈表情的人。
但此刻……
萧逸眼睁睁地看着萧云瑄的眉头越皱越紧,直到最后整张脸都变得有些……
萧逸竟一时不知该用什么词来形容萧云瑄此刻的表情。
萧逸想了想,扭曲?
别说,真有点像!
萧云瑄捏着信纸的手气的都有些抖。
这个小崽子,是生怕别人知道他都写些什么是吧?
且不说他用的这两种密文本就象形结合,不好辨认,这小崽子还故意将两种密文混在一起,更是写得乱七八糟的!
三岁孩子写得都比他写得像个字!
现在萧云瑄也是无比认同辛夷的话:这可不就是鬼画符吗?
怪不得时逾白还要破译一天一夜,就这破玩意,认都得认半天,更别说还要对着那小崽子自创的密文破译了!
“真是苦了小时了。”,萧云瑄呼出口气,边合上信纸,边低声喃喃道。
“爹,您就别难为我了。”。
萧云瑄闭着眼,把手上的信纸给叠得板板正正的,才重新睁开眼,把信纸塞进他爹手里。
“信里到底说了什么,您就直接告诉我吧!”,萧云瑄顶着一张久病初愈的脸,略带着可怜巴巴的模样看着萧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