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泽眼前一阵黑,“我们当年,我们当年明明向外了那么多条讯息,了那么多条请求支援的信号。”。
“外界怎么可能会什么都没收到?”。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那是谁封锁的消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够封锁整个战场的消息?”。
“又是谁有那么大的本事一边封锁向阳关的消息,一边向外传递捷报?”。
掌教轻轻摇了摇头,“没人知道到底是谁封锁的消息。”。
“也没人知道是谁一直传递的捷报。”。
“那难道就没有一个人觉得不对吗?”。
云泽眼眶泛红,“西域与魔教联手,我父究竟是有多大的本事,能够就用那么几个人,就将筹谋多年的他们挡在向阳关外?”。
“我云斐军又是有多神勇,能够以区区万人之躯抵挡百万雄师?”。
声声泣血,句句诛心。
“真的就没有一个人感觉出不对劲来吗?”。
云泽没有说透的话,掌教又何曾听不懂?
他背后的意思是:难道就真的没有一个人在乎他们?就没有一个人在乎他们会不会死?
面对这一声声诘问,掌教摇了摇头了。
“其实,后来燕羽现了不对。”。
“呵。”云泽冷笑了一声。
“那个时候已经晚了,不是吗?。”。
掌教不由得低了低头,“是。”。
“他是什么时候现出不对的?”云则垂着眉眼问道。
“向阳关一役爆的前五天。”。
云泽艰难的扯了扯嘴角,“后来呢?”。
“当时内乱告一段落,他才惊觉已许久未收到你父的消息。”。
“传入帝青内的,全是捷报。”。
“这时,燕羽已经觉出不对劲来,他立即去向皇帝请命,想要前往向阳关探查,但……”。
“但什么?”云泽问道。
虽然问了出来,但云泽心中其实隐隐已经有了一个答案。
“但皇帝驳回了,理由是,边境一切正常。”。
心里有答案归有答案,但真的挑上明面,云泽还是狠狠闭了闭眼,吐出一口浊气。
“但燕羽越来越感觉不对劲,当天晚上就逃出帝青,奔往向阳关。”。
云泽握着虞衡的手猝然松开。
他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原来,还有一个人愿意为了他们而千里奔袭。
“但无论燕羽怎么昼夜赶路,都来不及。”。
“他到的时候,只剩下满地疮痍。”。
“但他没有寻到你的尸,只寻到了你的剑——虞衡。”。
掌教说着,视线移向了云泽腰间的虞衡。
“看来,燕宗主将这剑又还到了你的手里。”。
“是,燕穆远和我说,这是燕老太爷回到君山时,交于他,让他保存起来的。”。
云泽也将视线落于虞衡身上。
“他寻到这把剑后,便将它藏了起来。”,掌教继续道。
“为此,他受了很重的伤,才来到我玄道山。”。
云泽听闻眉头紧蹙,“为什么?”。
燕羽是最早反应过来到达向阳关的,按理来说,如果有江湖人士想要抢他的虞衡剑,此刻也应该没有赶到才是。
所以,是什么让燕羽这种当时处于奔晷大后期的强者都受了重伤,甚至来不及回到君山,而是选择了就近的玄道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