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緣緣又坐了回去,她輕嘆口氣,鄭重道:「焦陽做的事情,我代他跟你道歉。」
郁懷白回道:「不用。」
他跟焦陽的事,跟曾緣緣無關。
曾緣緣眉頭緊鎖:「我是焦陽的妻子,也是你的朋友,我不想看到你們吵架。我跟焦陽聊過了,他轉讓股權,和偷核心算法?,在他看來,只是略有些齷齪的商業手段,他覺得商場如戰場,哪怕是親兄弟,也有互相殘殺的時候,他不覺得自己做錯。他始終覺得,商場上的廝殺不該影響你們之間的感情,這是兩碼事。就好像古時候兩個國家的將軍一樣,就算他們為了各自的利益針鋒相對,也不影響他們惺惺相惜。」
「商戰不是為了國家而戰鬥,他的類比完全就是錯的。為了私人的利益傷害兄弟,我不可能原諒他。在他心裡,我沒有他賺的錢重要?。」
再?討論下去,這個話?題就要?上升到哲學層面了。
郁懷白不再?多說,曾緣緣也適時轉移了話?題。
她嘆了口氣,說:「我知道,但?是我勸不動他。我再?盡力勸一勸吧。」
說完,曾緣緣把一張請帖遞給郁懷白:「過兩天是焦陽的生日,我希望你能來。」
曾緣緣停頓一下,從包里又拿出一張請帖,糾正道:「我希望你們兩個能來。」
郁懷白看著這兩張請帖,臉上莫名露出些許笑意。
「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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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要?帶我去參加生日宴?」
宿洄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郁懷白摸摸手上戒指,淡定回道:「我還沒正兒八經地帶你出去過,我想把你作為我的老?婆,正式地介紹給別人。」
宿洄咬著筷子,有些不情願:「上次慈善晚會?,不是帶我去過了嗎?」
郁懷白吃了口雞蛋羹,解釋道:「上次帶你去慈善晚會?,其實很多商業圈裡的人精,都?猜到我們在演戲,這次我想鄭重地把你介紹給他們。」
宿洄歪頭想了想,也不是不行。
於是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
宿洄沒有西?服,他唯一的一套西?裝還是結婚時穿的那?套。
他支起手腕,問郁懷白:「郁先生,生日晚宴那?天我穿什麼?」
郁懷白道:「你平常穿什麼,那?天穿什麼就行。」
宿洄看眼自己身上的白色毛衣,問:「我平常都?是穿毛衣啊,那?天穿這個就行了嗎?」
郁懷白點頭:「可以。」
很溫暖的顏色。
「行。」宿洄欣然接受,反正有郁懷白給他擋著,去哪裡都?可以。
他咬了口雞蛋糕,又問:「郁先生,我膽子小,生日宴那?天,我會?一直躲在你身後的,別人會?不會?笑話?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