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乐又盯着看关玉儿,她慢条斯理的喝着茶,看起来一点也不像说谎话,而且如果乔少爷真的做了什么,方太太还是这个态度
瞧她风轻云淡喝着茶的模样,眉眼还带着笑,哪里像是被轻薄过、或是说哪里像是知道乔严这草包脏透了的想法
平阳城里打听到的都是沈太太在外头不三不四偷了人,也提及了关玉儿,只是说的是关玉儿救了人还被反咬一口。
巧乐的脑袋一瞬间有些疼,她分辨不出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到底是沈太太说了谎,还是方太太
巧乐其实更偏向沈太太说了谎,因为她认识这位沈太太,沈太太和张千金娘家是表亲,还差点许配给了乔严。
但是沈太太看不上乔严,使了手段坏了亲事,最后嫁给了沈先生。
沈太太表面贤良淑德,内里却阴毒。
巧乐半信半疑“那我去看看人,既然得了病,也不好叨扰方公馆,我正好带人回去。”
关玉儿说“那是自然,但是两人不知道怎么的好像还有外伤,都放在一块在治疗,许大夫正在帮忙治疗外伤,我们女人家也不好进去,要不刘太太先喝茶,也不急在这一时。”
巧乐得了这话,终于放了心,原本以为是方公馆扣了人,没想到只是在治病,方太太说得这样轻松,语气如此自然,也承诺了放人,外伤也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关玉儿又让人上了些点心,她瞥着巧乐的神情,又说“也不知道两位先生来我们平阳做什么乔家还认识沈太太刘夫人,有句话其实我不好讲,但是还是得告诉你。”
巧乐愣了一下“您说。”
“平阳现在都在传沈太太昨日私会外男,就是刘长官和乔少爷。”她眼皮微微挑了一下,“这对沈太太的名声不好,也误了两位先生也不知道两位先生来平阳、戏楼做什么我家先生也正为这事愁着呢,他认识沈先生,又认识乔司令,夹在中间可不好做人呢正好刘太太来了,你是乔太太身边的红人可得帮帮我们,告诉我们个缘由,也好和沈先生交差啊”
“呃”巧乐一下子语塞,她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难道告诉她说乔少爷是为了轻薄您当然不能她脸色僵硬,“乔少爷怎么说的”
关玉儿“乔少爷红着脸不说话,但是”她尴尬道,“他好像不怎么想回去不,我们也不是要赶乔少爷走的意思,只是,我和我家先生都担心乔司令会惦记着,要不刘太太去劝劝”
关玉儿在心里翻了大白眼,还不是因为方金河把人给阉了。大早上的方金河不去工作,守在家里说什么给她也弄个职,又信誓旦旦说没把刘立和乔严怎么样。
然后她不放心过去一看,惨不忍睹,乔严差不多疯了,被堵住了嘴免得咬舌自尽,刘立也差不多,疼到昏死过去,现在还没醒来。
两人的伤势都被包得严严实实,也不是什么大伤,就是疼,就是要命。
刘立右手的五根手指头被一根根敲碎,往后大概用不了枪。
一个粗人武夫,用不了枪,就像没了半条命。
不过关玉儿说“严少爷不愿回去”这话真的不假,他没脸外出,如今已经和死了没什么差别,估计是心死透了,关玉儿听说他从前玩过不少女人,害了不少良家,虽说方金河这招出其不意,但其实还算是乔严的报应。
夜路走多了,总会遇见鬼。
方金河这会儿正在房里威胁人,让乔严好好听话,不然就把这事嚷嚷出去。让整个桂西、整个平阳都知道乔家的四少爷是个太监
这招对乔严非常有效,他变成了太监已是生不如死,如果让人都知道了,连死都死不瞑目但是方金河不让他死,也用这个威胁他,说死了就挂在城头剥光了游街
乔严这下连死都不敢死了。
巧乐听了关玉儿的话又愣住了,乔少爷这是唱哪出啊巴在方公馆不走了难不成还不死心,想在方公馆搞点什么事毕竟近水楼台先得月,方太太这个大美人在这儿呢
关玉儿又说“若是刘太太劝不住,要不让他在这儿歇着或者是让我先生去请乔司令”
“别”巧乐脱口而出,张千金特意嘱咐了不然乔司令知道,肯定不能让方先生去请乔司令,不然全都得露馅
关玉儿笑了起来,原来这事乔厚德不知道,是乔太太抽风了一手策划的,不过她关玉儿可是不是那样好“策划”的,不知道也好,最好她们自己捂严实了,正巧方金河在禁烟,乔厚德又无法无天,总该给他点“压力”了
关玉儿笑了笑“既然这样,刘太太先去看看,能不能劝,若是劝不住,也有乔太太,乔太太也可以来劝劝,要是再劝不回,我们方公馆也是好客的,不要说乔少爷和刘长官,就算是刘太太你,还有乔太太,我们也是想留着好好招待的到时候也能让大家见识见识平阳的好呀只怕是你们来了也不想走了,乔司令若是想来找人也正好应了当时在桂西的约可以来方公馆喝茶呀”她看住巧乐,瞳孔在光线好的厅堂里微微的浅,琉璃珠般的眸子闪烁着令人迷离的颜色,“你说是不是,刘太太”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