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风羽亭能带着她远走高飞,那么,母亲该怎么办?沙家能放过风家吗?
两个互相爱慕的年轻人,心里都涌起千头万绪的乱麻。但是他们都不想放手,就连紧紧粘在一起的唇都不忍分开,生怕一分开就会永远失去对方。
又一声黄鹂忽地轻轻鸣叫,唤醒了沉浸在甜蜜之中的人,邢紫珊轻轻推开风羽亭的拥吻,她说:“你说,无论嫁给谁,女人都要三从四德,对吗?”
她说的当然没有错,风羽亭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她,夺人所爱的始作俑者,到底是自己,还是沙行云呢?
后来,他这样安慰自己,只要她一天没有名正言顺地嫁入沙家,她就是自由的,自己就有权力去争取这份爱情。
“不管生什么事,我都会爱你。”他的回答是模糊的,甚至是不理智的。
但这足以给邢紫珊吃了一颗定心丸,她的眉头忽然展开了,又伏在风羽亭胸前,安静地听他的心跳。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她问他。
“相信。我们就是。”风羽亭用手轻轻摩挲着邢紫珊的秀。
“你会娶我吗?”她又问他。
“会。非你不娶!”他扶起她美丽的头颅,把自己对情的坚定,牢牢地刻画在她的眼眸中。
她笑了,她眼中的意中人正在变成一道彩虹,幸福来得多么突然,她忘记了所有烦恼,仿佛压根就没有过失落的雨天。
“我觉得我们是有缘分的,不然绝不会在火车上相遇,如果不是那次邂逅,或者我们这辈子都见不到彼此,但上天偏偏让我们遇见了。这不是巧合,这是命中注定,你说对吗,羽亭?还有就是,以后你唤我糖糖就行,我的乳名就叫糖糖!”她羞涩地看着他说。
“好甜美的一个名字啊。糖糖,糖糖,真是名如其人啊!既然是命中注定,那我们就爱得轰轰烈烈,相信我,糖糖,非你不娶。”
“好的,那我,非你不嫁。”她幸福地接受了风羽亭对她许下的誓言。
两个情投意合的人,都许下各自的承诺,两个人都觉得幸福来得是那么突然,一见钟情带来的好感与认同,顿时洋溢在彼此之间。
闲庭碎步间两个人又互相闲聊起各自的喜好,以便后来能投其所好。
此时的邢紫珊是心旷神怡的,这满园的景色,这近在眼前的心上人,忽然让她来了诗性,她略微沉思片刻,竟然脱口而出了一七绝,“月上西窗探柳弯,柔风过院浣纱帘。新兰草如识意,…………”
她痴痴地看着风羽亭心道,该怎样结句呢?
那三句诗风羽亭听得真切,他仔细琢磨了一下,脱口而出了一句,“且把芳心赠我怜。”
邢紫珊听罢诧异地望着他道:“你也会写诗?”
风羽亭故作高深道,“好歹我爹也是前清的老秀才,我这当儿子多少继承些墨水。”说完,他哈哈地笑了起来。
邢紫珊笑盈盈地回道:“伯父还是秀才啊。”
“名副其实的秀才,参加过乡试的,我这句接的怎么样呀?”风羽亭满怀期待地等着邢紫珊的回话,其实他并不精于诗词,不过他觉得这句还算合辙押韵,最主要的是在表达心意。
邢紫珊又把那句诗默念了一遍,然后转了转眼珠道:“秀才家的少爷,果然出口成章,挺好的,我喜欢这句。”说完,她羞涩地低下了头。
风羽亭怎么会不知道邢紫珊喜欢的不仅仅是一句诗呢,他能确定邢紫珊已经把她那颗芳心赠给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