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问题,沈韵水就不得不想到她留下标记的那个膏脂盒子,这么长时间过去了,那盒子竟是半点儿异动都没有。
原本沈韵水是用的丝做标记,女人家的东西,有点头很正常,甚至可以说是明显的隐秘,可总没有异样后,沈韵水就不耐每天缠的那么精细了,干脆划了极细的痕迹,每次的盒盖都拧到固定的位置。
而这段时间杜老先生给她把脉次数越来越频繁,有一次,在杜老先生给她调换了药方后,她无意间现杜老先生竟也在给贺晋之把脉!
当时她旁敲侧击的问杜老先生是不是贺晋之受了什么伤,担心丈夫的妻子表演的极好,从杜老先生嘴里套出了她想知道的内容。
“司令他一向是个刚强的人,若是受了伤,多半都是自己咬牙扛过去,轻易不是告诉告诉旁人的。”
“我看老先生把脉时脸色凝重,可是司令身患顽疾难以医治?若真是如此,还请先生如实相告,我也好安排司令的起居饮食,也好起点儿辅助之用!”沈韵水说着就红了眼,哀哀戚戚的眼泪泛起了水雾。
杜老先生自然猜不到沈韵水是在演戏,连连宽慰“夫人莫要忧心,司令身体康健,并无疾恙。”
沈韵水猜到半分故作惊奇“司令既然身子健壮为什么请先生诊脉?先生又为何连连摇头?”
“这……”杜老先生有些犹豫,因为贺晋之曾交代过他不要向外言说。
沈韵水乘胜追击“先生莫不是在骗我?是不是司令和先生说好了要瞒我?难不成,司令真的有事儿?”
眼泪哗的一些流出来,沈韵水赶紧拿帕子沾掉,一边擦还一边抽噎。
“我失态了,还请先生见谅,可我,我一想到司令他,我就……”
这话说的断断续续,眼泪更是不要钱一般一颗颗的砸下,瞬时激的杜老先生没了章法。
他猜想,贺晋之不让对外说无非就是顾忌颜面,毕竟奔四的人了连一个孩子也没有,说出去确实不太好听。
可面前人是他的夫人,好似也不算外人吧?且贺晋之明明没病,若是因为他的隐瞒而连累他的夫人担惊受怕,也不符合医德的标准,是以,他选择如实相告。
“夫人莫急,司令确实身体康健,此次诊脉,意在子嗣之事!”杜老先生尽量说的简洁委婉。
沈韵水懵然片刻,继而面露赧色“我知晓了,多谢先生!”
这等同于暴露了短处,杜老先生也不好久留,匆匆告辞。
才走出去两步,似是又怕沈韵水误会什么又折返回来“司令与夫人皆身体康泰,又都正值盛年,早晚会有璋瓦之喜,无需刻意强求,轻松自然点儿,喜讯或许来的会快些!”
沈韵水颔“多谢先生金言。”
然后,亲自将杜老先生客客气气的送出了军政府。
沈韵水甫一进房间脸色便沉了下来,贺晋之没有怀疑到她头上自然是好事,可依他那骄傲到有点儿自负的性格来说,他愿意让杜老先生把脉,就说明他越焦急,甚至焦急到开始疑心自己是不是有毛病!
看来,老早就准备好的那个理由,是时候推出来挡箭了!
沈韵水觉得头疼,虽然早知道会有这一天,可她还是忍不住犯怵,因为这是她看似纯良的最后一个借口了,如果贺晋之还是改变不了想法,她日后的日子只怕就不好过了。
门被轻悄悄的推开,沈韵水当即便察觉到了,她装作什么都没现一样盯着镜子出神。
贺晋之从背后环住了她的腰,沈韵水吓得轻轻抽动了一下“司令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