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婚?姓罗的这小子动作还挺快!不能再等了,永昌,抓紧把事给老子办利索了,可别让人截了胡!”
“否则,老子第一个拿你开瓢!”
严永昌麻利的敬了个军礼“是!属下一定不辱使命!”然后打了个旋退出了书房。
程廷山手里拿着个文件夹和严永昌打了个照面,严永昌也客客气气的问了声好。
程廷山表面上没有说什么,可等严永昌走远了,他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我呸,还当自己藏的很好呢!什么玩意儿!”
贺晋之看程廷山进来带了几分情绪,大概也猜出来了。
“廷山,我知道你对我提拔严永昌做副官的事有些成见,可你我都知道,这小子明面上是跟了我三年多的兵,暗地里却是方志恩派来监视我的眼线!”
“为了让我的‘大恩人’放心,我可不得把这小子放在眼皮子底下?”
程廷山烦躁的抓了头“督军,我知道你的意思,对您的决策也没有异议,可是巡阅使这一招实在是让人膈应,属下就是有些抱不平!”
贺晋之点了一根雪茄深吸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冷笑一声“廷山,方志恩这是不信我了,他明里暗里的这些小动作,做的可不少啊!”
“督军!当初您和巡阅使那可是过命的交情啊!怎么就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过命的交情算什么?利字当头一把刀啊!老子现在在上海还没站稳脚跟,乐得陪他打哈哈,把老子逼急了,哪天把他也拽下来!”
“督军,巡阅使毕竟对您有知遇之恩,况且我们又没有实质性的证据,真要是这样干了,是不是有些太武断了?”
“武断?廷山,你先看看这个!”贺晋之从抽屉里面掏出一摞文件摔在书桌上。
“方志恩这个后娘养的,还跟老子玩心眼,全当老子是瞎的!你看看,这一桩桩一件件可都是他干的好事!”
“远的不提,他最近又开始打孟凡冬的主意,要不是老孟是个可靠的,我这督军府有一半都成了他方志恩的人了!”
程廷山一页一页的翻看那些文件,他把所有的文件都快的浏览了一遍才用有些不可思议的语气问道:“督军,您都调查清楚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些事我再三查证过,绝不会出错!这上头的每一个手印都是实证!”
“他娘的,他也不想想,要不是有老子给他冲锋陷阵,牵制着王永瑞,又每年花重金稳着山东的各路人马,他能安安稳稳的坐着巡阅使的位子?收着河北、山东和江苏三省的税?”
贺晋之一拳捶在桌案上“他倒好,一边拉拢王永瑞,一边又怕我势力独大,指使秦元立那颗老鼠屎给老子使绊子,一点儿都不安分!”
程廷山气的把手里的文件一股脑的扔在地上,狠狠踩了两脚。
“妈的,方志恩这个小赤佬到底要干什么?王永瑞可是出了名的只进不出,他脑子被狗吃了!和王永瑞搅和在一起!”
贺晋之烦躁扯了扯衣领,抬手按灭了雪茄“不说那个老杂毛了,廷山,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程廷山有些尴尬的从一堆印满了脚印的文件里扒拉出一张纸递给贺晋之。
“督军,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只要您一声令下,立刻就可以清理门户!”
贺晋之接过纸张飞快的扫了两眼,他拍了拍程廷山的肩膀“好小子,真不愧是我亲自挖来的墙角,我看,这场所就选在百乐门吧?合情又合理!”
贺晋之和程廷山相视一笑,彼此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