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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雨初停。
被撸秃噜皮的猫猫虫卷着被子,委委屈屈地缩到墙角,只觉得自己尚未完全二次觉醒、少得可怜的信息素,都被贪婪的雌君一口气吸了个精光,整只虫虚弱得只剩下喘息的力气了。
怎么会这样啊?
小雄虫维持着缩在墙上的姿势,茫然地看着休息室的天花板呆。
不是已经驯服成功了吗?
为什么阿勒西奥根本就不听他的话?
小玫瑰蔫哒哒地垂下头,气得想哭。
他是真伤心。
骂也骂过了,算也算计过了,撒娇也贴贴过了,怎么这只阿勒西奥就是不肯乖乖地听话呢?
为什么啊?!
唐酒很绝望。
非常绝望。
倒不是心理脆弱到无法承受任何失败,而是因为他没招了啊!
雄父教导过他的,拿捏雌虫的思路和技巧,他已经轮番用了个遍,现在进度报废,雌君变得更加叛逆坏蛋不说,他已经彻底没招可以对付阿勒西奥,好让对方当他的俘虏了啊!
呜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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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
阿勒西奥怎么会这么难驯服啊?
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阿勒西奥乖乖听话啊?
想再问雄父。
又说不出口。
唐酒拉动被子,把自己整只虫埋在轻薄却足以保暖的特制被子中。一想到方才被阿勒西奥折腾得凄凄惨惨,为了脱离魔爪,各种撒娇卖萌求饶不所不用其极的模样,他就感到丢虫。
太丢虫了。
他这辈子都没像这样丢虫过!
这破地方他是一秒钟都待不下去了!
唐酒气呼呼地扶着床边的扶手起身,点开光脑环,叫来随行的侍虫,也不通知阿勒西奥,便干脆利落地闪身走虫,现场表演了一个什么叫做“穿上裤子不认虫。”
或许是考虑到唐酒会害羞的缘故,休息室外并没有轮值的军雌。
走廊里空荡荡的,唯有唐酒自己带来的圣地侍虫们在不远处规矩地站成了一排,等待着他的吩咐。
这让他悄悄地松了口气。
本来就已经够丢虫了,这外头要是还有外虫,哪怕明知道休息室本身的隔音设计优秀到足以隔绝一切声音,唐酒难免会感到更加的丢虫和别扭,眼下出来不用面对任何外虫,他反倒平静了许多。
一行虫大张旗鼓地来,悄无声息溜走了。
唐酒一直到坐在返程的飞舰,这才松懈下来,时不时心疼地摸摸自己的腰,又瞄了瞄秃噜皮的某处。
呜呜呜呜,真的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