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另一位雄虫接过话茬,满脸嫌弃地道:“所以我才最讨厌军雌啊,每次都没个轻重,不知道雄虫娇贵,力道随便大一点都会留下痕迹吗?这要我怎么见虫啊!”
雄虫们你一言,我一语,听得唐酒频频点头,很有一种想把阿勒西奥叫过来跟着学学的冲动。
看看!
看看别虫家的雌君,再看看阿勒西奥。
还是帝国元帅呢,像话吗?
兴许是唐酒沉默了太久,又一直捧场地点头,很快就有雄虫将目光转移到了他的身上,意外道:“咦,你不是克莱因家的吗?克莱因元帅看着那么温柔,又那么懂情调的一只虫,应该不会强迫你才对吧?”
唐酒沉默。
管吃不管饱算强迫吗?
算了,不重要。
他是来诋毁阿勒西奥的名声的,又不是真的来参加什么无聊的茶话会的。
当然,看在大家同为雄虫的份上,他也不是不能帮助他的同性们,解决一点小小的烦恼。
年轻的雄虫不自觉眨眼,意味深长地道:“是啊,阿勒西奥就是太温柔,太顾虑我的感受了,每次还没开始,就结束了呢。”
说完,唐酒自己品味了一下,自认这话说得很巧妙。
既暗示了阿勒西奥技术不太行的事情,又点出了“温柔、太顾虑我的感受”,以圣地雄虫的性格,多半会回去拿同样的要求去要求他们自家的雌君,被禁欲的雌君多半会疯,进而想方设法打听出自家雄主改变的理由。
这么一来二去,不就能把阿勒西奥不行的流言,传遍整个帝国了吗?
顺带着还能帮助雄虫们解决雌君太过粗野的问题。
简直是一石二鸟嘛!
他说得极其自然,雄虫们想到过去阿勒西奥为唐酒做的那些事,信以为真,也有经验丰富的雄虫听出了唐酒言外之意,不由得捂住嘴巴,惊疑不定地看了唐酒一眼。
虽说雌君太行了不是什么好事,但这完全不行的话,那也太……
年龄稍大一些的雄虫看着满脸微笑,犹然不知的唐酒,欲言又止。
唐酒佯装不知,心里则乐开了花。
没错,就是这样。
赶紧回去教训你们自家雌君,年轻虫纵欲伤身要不得,不适当节制怎么行呢?等雌虫们查清了缘由,即使不敢上门找阿勒西奥算账,多半也会在背后议论纷纷。
一想到阿勒西奥即将在特权雌虫圈子里名声扫地,小雄虫这才感到这些天来的郁气消散了不少。
目的既已达成,他当然不会继续留下来和雄虫们讨论这些有的没的,当下便随口找了个理由,功成身退。
……
三天后。
当副官第三次投来古怪的目光时,阿勒西奥终于忍无可忍,不耐烦道:“有话就说,少在这杵着,什么时候副官的职责还包括紧盯长官的动向了?你要是不清楚副手的职责,我可以把你打包丢进训练营,让你的教官再教一遍。”
熟悉的不耐。
熟悉的毒舌。
放在以往,副官即便不反驳,也会在心里反唇相讥,但今天嘛……
想到这些天来在高等特权雌虫圈子里盛行的某个流言,副官唏嘘不已。
难怪自家上司多年以来都不让雄虫近身,原来不是厌雄症,而是单纯的不行啊。听说高等雌虫长期接触不到雄虫的信息素,性情会自变得越来越暴躁,这样一来,也不难理解元帅近来愈喜怒不定的情绪了。
算了,上司都这样了,他还是别跟对方计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