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單方面的。
但是祈默沒有告訴他,眼底浮現寒意。
「你在阮盛哪裡得到的遠不如我能給你提供的,只需要一句話,我可以讓你以後進阮氏,只需要你現在離開阮盛身邊。」
「這輕而易舉,而且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不是嗎?」
阮擎自覺沒有人可以拒絕他的條件,先前祈默的拒絕在他看來不過就是欲拒還迎的手段,「不要再拿喬,小心最後一無所有。」
到底是自己的兒子,阮擎當然關注著阮盛。原本他只是想要斷了阮盛的經濟,讓他向自己低頭,讓他知道,自己該服從於誰。他並不知道他死去的前妻還給自己的兒子留了這麼一筆保障。
看,何必說什麼愛他,不還是不信任他嗎?
阮擎在拿父親的威嚴壓迫阮盛的同時,又把他當做隱患。自己繼承阮氏,裡面有多少風險,只有他自己清楚。在知道阮盛患癌症的時候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既然經濟上沒辦法,那麼,精神上失去支持會是對於阮盛的另一打擊。在感情上,他不能否認這對母子像極了。
敏感的神經在阮擎說要祈默離開他時悄無聲息斷開,怒極阮盛反倒冷靜了下來,他想,這就是他的好父親。
面無表情地掛斷電話,阮盛翻通話記錄,除了剛才的這一通,往前還有三通電話,而最早的一通,可以追溯到他們當初分手的那一天。
阮盛突然想起來,他是看過的,只是那時候沒想起來這是阮擎的電話。
阮盛不知道是心涼還是怒火更甚,兩廂碰撞,只剩一片空蕩。
他突然害怕,阮盛到底瞞著他多少?
「阮擎給你打了個電話,我替你接的。」
祈默回來時阮盛是這麼說的,聲音平靜的不行。
「嗯,他說了什麼?」祈默並不慌張,手上削皮的手頓都沒頓一下,好像這也是極平常的一件事。
窗外輕輕拂過一陣微風,沒把怒火吹熄,反而更加高漲。
「你不和我解釋一下嗎?」阮盛不是傻,阮擎說什麼就信什麼。但還是做不到容忍,狠狠地看著祈默,想看透他心,想看他到底有沒有一絲心虛,只要被他捕捉到一絲,那麼他們就完了。
「我不想瞞你,只是他確實厭煩,而現在我不想讓他煩你。」祈默把削好的桃放在一邊,心裡對阮擎的厭惡又上一層,也怪自己忘了他。
阮盛經不住情緒過度起伏,這些事沒什麼不能說的,只是現在確實不是好時候。祈默在心中給阮擎狠狠記了一筆,他不敢去賭阮擎對於阮盛的影響。不過現下最重要的是安撫阮盛的情緒。
「你想知道什麼都告訴你,相信我,別生氣也別難過。」祈默抓住阮盛的冰涼的手,十指吻和輕扣,「好嗎?」
「那我們分手那天呢!他和你又說了什麼?!」阮盛告訴自己要冷靜,可是理智還是在被炙烤,燒紅了眼。
阮盛輕輕吸了一口氣,五臟六腑都有些疼,終於問出了埋藏心中很久很久的問題:「所以,當初你為什麼要和我分手?」
阮盛甚至還勾起了一個笑,因為他覺得自己還挺冷靜的。
才問完,眼前一陣發黑,突突突的陣痛穿透整個大腦,身體鬆軟倒下。
「阮阮!」祈默轉身想要去找醫生,手卻被倒下的阮盛狠狠抓住,他不敢強行掙脫,理智掙紮上線按了呼叫器。剩下他能做的,只是陪著阮盛身邊,和他一起痛。
阮盛黑暗之中聽到了,所有的生氣一瞬間又全都散了。他有點著急,他想告訴祈默,他沒事,別擔心。他惱怒,生自己的氣,祈默又要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攔,他想告訴祈默他不生氣了。
只是身體不再允許主人再做出任何的回應。
醫生趕了過來,祈默只能往後退,心上又被剜了一刀,鮮血淋漓。
他陪在阮盛身邊,把錯過的經歷全補上。上輩子錯過的痛,這輩子要一股腦一塊還回來。阮盛痛,那他就一起痛,這就是他醒過來的意義。
一個人的痛分作兩個人,也不知是減輕還是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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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任務完成
「說了沒事了。」阮盛撇了一眼小心翼翼的某人,「過來。」
「說吧,你都瞞著我和那老東西聊些什麼。」阮盛在人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一邊調整一邊威脅,「我勸你坦白從寬。」
「一點隱私都不能留嗎?」祈默好脾氣地打商量。
「你說呢?」阮盛說著打了個哈欠,語氣變得軟綿綿的,僅剩的一點點威脅力也沒了。
「在男朋友面前當然沒有隱私。」祈默對自己身份自我肯定了一下,在想該從哪裡說起。
「不是男朋友謝謝,請你牢記我金。主的身份。」阮盛才不讓人占便宜。縮在懷裡,他剛做完術前檢查。困了,其實也沒有那麼在意了。
當個睡前故事聽聽,祈默聲音溫柔低沉,挺催眠的。
「你知道的,雖然我們那時候是男朋友的關係,但是其實不算。。。。。。」祈默想了想,換了個說法,「但我們屬於另類的兩情相悅。」
「哼,誰和你兩情相悅。」阮盛埋的更深了一些。
「我初吻沒給男朋友,給我金。主了。」祈默這話說的還有些小委屈,像是那小有姿色被強行包養的男高中生被金。主輕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