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投胎去吧你!”小偷的刀锋在距离吴鸣脖子还有一尺距离的时候,他露出了残忍的笑容。
可下一刻,他就笑不出来了。
“唉?”吴鸣惊呼一声,迅疾蹲了下来,呢喃道:“我钱怎么掉了?”
“唰——!”
一股冷风瞬间从他头顶掠过,吴鸣抬头,就只见一道人影脸上带着惊讶与他对视,“哎呀”一声整个人都掉进了2米高的站台里。
“啊……疼死我了!”下一秒小偷惨叫出声。
冰天雪地里摔落下两米高的站台下,地面上不是钢铁轨道就是大石墩子,他当然疼了,疼的简直快哭了。
“王八蛋,你特么是不是故意的!”小偷痛哭流涕,怒骂道。
他死命按着小腿处,一丝丝殷红渗了出来,他的小腿被磕破了。
“哼哼,”吴鸣贱嗖嗖的笑了笑说道:“从小杨伯就教过我,君子坦荡荡,小人藏钱钱,我自认为我不是君子,那我当然要藏钱了。你还太嫩了点,要知道我的钱可是在我鞋垫子的下面啊!”
一边说,吴鸣一边比了个向下的手势,那表情极度嚣张欠扁,让一边本来惊讶的旁观者都鄙视了起来。
神特么的小人藏钱钱?!念没念过书?
就连一旁正在奔跑的眼镜少年都停了下来,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暗暗咕哝道:“真是个有意思的家伙。”
“杨伯特么是谁啊?”小偷怒了,这句话简直刺痛到他心坎上了。
这不是天敌是什么?
只是那痛苦的表情更严重了一些,有过经验的可能会知道,小腿骨梁磕破这种疼痛短时间内是会剧增的。
“呜呜!哐当哐当……!”突然,一阵急促的声音传来。
吴鸣一惊,急忙望向右手边。
只见一束炙热的聚光灯打了过来,而铁轨也开始了剧烈震颤!
“糟糕!刚才似乎就有听到了什么,只不过急于装逼给忘记了,原来火车是特么这么响的?!”吴鸣震惊了,看到灯光的那一瞬间,吴鸣才知道火车是什么声音。
“快爬上来!”吴鸣冲着下方着急吼道。
这剧烈的声音和强大的破风声太令人恐慌了,竟比镇里蛮牛的气势都强大。他自认为以他的实力,还没有办法挡下这传说中的火车!
小偷也慌张了,他可不像吴鸣似的那么野,这特么是火车来了啊,来的是如此凑巧。
“啊!”只是他刚一站起来,再次痛呼一声倒了下去。
腿上传来的不光是剧烈的疼痛、还有酥麻,根本就使不上力气,就算勉强站起来也会马上扑街。
“我……我……我站不起来了!”小偷吓得惊慌失措,眼泪狂飙。
此时的他别说站起来再爬上去了,就是连远离轨道他都做不到。
“站不起来也得站起来!”吴鸣急呼一声,再次听到了火车那激昂的汽笛声。
“哐当哐当……!”
像是一条没有感情的大蛇,只见它横冲直撞,惊的飞雪连天,就连深埋地下的枯叶都荡了出来,向着两边肆意狂飞。
“卧槽!这玩意这么大?!”吴鸣再次震撼了,他刚才看见轨道时的唏嘘根本就不是在故意作秀,而是他真的没有见过。
没有人回答他的惊疑,所有在此等候的人都是冷眼旁观,心中没有一丝波澜,哪怕对方只是个15、6岁的孩子。
在这个无情的年代,自己都要顾及不了了,哪有人会管别人的死活?
吴鸣曾听杨伯说过,在蓝星极北的地方很冷,比他们这里零下二十几度还要冷。
吴鸣却不知道,他没有见过极北,也从来都没有出过小镇。
但此时,他却能感受的到,人心是有多么的冷。
面对周围数道无情而冷漠的神情,吴鸣心中某根弦被拨动了一下,随后一股狠戾之色浮现出来。
他不该死,即便是小偷,他也不该死。他还只是一个孩子而已,是和吴鸣差不多大的一个孩子。
吴鸣动了,在列车极近的时候吴鸣纵身一跃跳了下去,衣袂被寒风吹的猎猎鼓动。
小偷原本已心如死灰,因为他明白这个社会的规则是什么,却在吴鸣跳下来的一瞬间,他惊呆了……
“你跳下来做什么?”小偷不解的怒吼道,许久不见那眼角突然有两道清泉涌出,
“少特么逼逼,再废话我立马转身就走!”吴鸣怒骂一声,在小偷感动而不解的目光中,只见他平平伸出双手做了一个扎马步的动作。
他手掌摊开,大量白雾升腾,瞳孔中有战意激昂!
那露出来的脸部和脖颈、还有手腕处,大量的血管爆凸起来。
娇嫩的皮肤下,白里透红整个人像是被蒸熟了。
“煞笔!那特么是火车!你特么挡火车?!快拉上他过来把手递给我!”
就在这时,一个戴着眼镜气度不凡的少年艰难的探出了上半身,死命的伸长了手怒声骂道。
真是被气的不轻啊,这傻叉尼玛疯狂刷新老子一个文明人的的三观。
简直碉堡了好吗!?
“哐当哐当……呜呜!”火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