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季小硕才十余岁,认定这个老头就是要把弟弟从身边抢走的人。
所以初次见面,堂堂书圣就硬生生被薅下了一撮白须作为拜师礼…
摇了摇头,季牧将目光投向窗外,露出了一抹怀念的神色。……
摇了摇头,季牧将目光投向窗外,露出了一抹怀念的神色。
月明楼共分三层,层层递进。
一层是主要饮酒作乐的地方,多有江湖侠士来此,豪迈拼酒。
二层要安静许多,主要接待文人雅士,布置格调也是优雅不少。
而三层据说主要接待一些贵人。
虽说如此,季牧记忆中能登上三楼的贵人还真不多。
除自家人之外,仅有两位。
一位就是他如今的授业恩师,儒道至圣。
作为七圣之一的书圣,德高望重,门徒遍布天下,入此三层自是不消说得。
另一位是一个衣着褴褛却面容恬静的老僧。
除这两人之外,季牧再也记不得有谁踏入过第三层。
自己的父亲,也是季牧始终看不透的人物之一。
虽然看起来和和气气,平淡无奇。
但季言风却有一个令季牧望尘莫及的地方——奕棋!
打从季牧学会奕棋开始,直到现在。
季牧不知道与季言风棋盘征战了多少个回合。
无一例外,皆是惨败收尾。
堂堂圣人学宫,人才济济,国手都出过几位。
但季牧却依旧难逢敌手,甚至越挫越勇之下,书圣不经意间都得翻车。
不过无论在外头多么风光无限。
只要一回到家,面对季父,便如同不会下棋的孩童一般。
往往不消一炷香的功夫。
季牧便不得不丢盔弃甲、狼狈而逃。
对此季牧深藏了十数载的疑惑。
他甚至还向书圣讨教过,书圣闻言却是摇头,笑而不语。
这时,听到一阵脚步声,季牧收回思绪,正看到拎着一壶酒上楼的季父,乐了。
在他身后,还跟着两位端着棋桌的小厮。
季牧眸中露出一抹战意。
“嘿…我还就不信了!”
…
“牧儿,这次回来准备待多长时间?”
“三个月。”
“是因为你娘亲的祭日吧。”
季牧沉默半响,轻轻点头。
“啪”地一声,季言风捻起一颗黑子,坚定的落在了棋盘上。
戏谑的看着面容抽搐了一瞬的季牧,季言风呵呵一笑,问道:
“三月后,还回学宫吗?”
“不了,老师说不能一味读死书,都拿着戒尺把我从书楼打出来了,要知道他之前可从来没有骂过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