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整整的兩天時間,工作室一行人連同來北京「工作」的管嘉明和李喆,都沒有休息下來。
李喆總覺得,那天從病房裡出來後,管嘉明的神色里就多了一種憤怒,但這種憤怒又很理智,不像是劍拔弩張的衝動,倒是像「草船借箭」般,充滿了智謀。
而齊尋,也格外神奇地大病初癒。
在醫生檢查過後,他們表示齊尋已經能夠出院,只不過需要格外留心情緒。
說實在的,李喆和工作室的人,還沒弄明白齊尋的病因到底是什麼,只知道經歷過生死未卜的一場波折後,齊尋就這麼莫名其妙地好了。
李喆很想問問情況,但管嘉明不肯說,只好作罷。
出院那天,王珂本來想慶祝一番。餐廳還沒定好,就收到了h公司的律師函。
他們沒有服軟。龍謙找來了在北京當律師的同學,回了一封過去,並且很囂張地表明態度:「贏不贏不知道,反正h公司這群人掉層皮是夠的了。」
他之所以能夠這麼自信,除了他的同學業務能力群之外,或許還有些竹馬情緣在作祟。
何申偷偷告訴王珂,「那個律師暗戀龍謙呢。」
王珂恍然大悟地「啊……」了一聲,面對龍謙耷拉著臉皮的樣子,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說:「沒看出來你這麼有魅力。」
龍謙不滿道:「你不知道的地方多了去了。」
總之這一切王珂都看在眼裡,他由衷地說:「謝謝。」
王珂一句肺腑之言,弄得龍謙有點不好意思了。他摸摸腦袋,轉移話題說:「老闆,這是場奮戰,贏了輸了都要有心理準備,聽見沒?」
王珂松松脖子,眯到窗外的萬里晴空,沒所謂地伸了個舒爽的懶腰。
h公司仍舊是塊硬骨頭。
出院的第二天,李喆召集管嘉明和齊尋一同商議h公司的事情。
李喆找到的那些證據,只能說明張因揚的罪證,對懷特根本算不上證據。
管嘉明想要直接去公司找人。
李喆攔住他,說:「現在h公司已經不對外開放了,你想找他理論,也得他願意見你才行。藝悠工作室也被起訴了,你要是過去,只怕凶多吉少。」
「那還有別的辦法嗎?」
李喆搖搖頭。
管嘉明嘴唇咬得很緊,握著齊尋的手,深深地嘆了口氣。
齊尋安慰道:「別想太多了。」
管嘉明:「齊老師……」
齊尋說:「嘉明,現在敵暗我明,在沒有搜集到全部的證據之前,還不能太衝動。」
「好。」管嘉明點頭說,「我都聽你的。」
他們都知道,懷特手裡乾淨得很,他很狡猾地把所有的「犯罪記錄」開枝四散。
齊尋發現,他就是一個凌駕在所有子公司、污點之上的一塊鐵皮,誰也踢不到,即便踢到了,疼的還是自己。
話是這麼寬敞地說了,大家都裝作不在意的模樣。
可管嘉明還是覺得,他一定要幫齊尋討一個結果來。
但眼下的局面就這麼僵持不下,出路不是出路,走出去了又是死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