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應晨書回眸望她,「你上面的題字,不就是這麼寫的嗎?」
「……」
君熹如遭雷劈,瞳孔睜大,「那樣的,狂草,你竟然看得懂?」
「嗯。」應晨書負手立於畫下,雲淡風輕地道,「我的國畫師從齊耀明先生,書法師從原濟先生。」
「……」這兩位,前者畫風和他們的先人齊白石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是國畫大家;後者是著名書法家傳人,一位神秘卻名動大江南北的書法大家。
他竟然……國畫和書法都是懂的,且是師從這些大家……
君熹連和他聊下去的勇氣都沒有,猜測他剛剛的誇讚是哄小孩兒了,她今晚就把畫卸下來。
「我就是想買個畫來掛但是又嫌搬家麻煩,後面我可能還會搬,所以就把搬家前忘記丟的這東西先給它掛上去,不然牆空蕩蕩的。」君熹把咖啡放在茶几上,「應先生還是喝個咖啡吧……」
「不用客氣,我就待一會兒。」
「我沒什麼好茶,這也不是什麼好咖啡,你將就吧。」
應晨書正往這邊走,忽然外面門上傳來了敲門聲。
君熹和他一齊扭頭看向門口。
君熹困惑地挑眉,出聲問:「誰啊?」
外面沒聲。
應晨書眯起眼,回眸看向她。
君熹好奇地與他對視一眼,又看向那扇防盜門,再問一句,聲音大了一些:「誰啊?」
門外終於飄來一道年輕男聲:「我是你鄰居,你門口好像有東西落下了,你快看一下。」
「我?沒有啊?」君熹回想,她上班就背了個帆布袋裝東西,回來是應晨書送她,她路上什麼也沒買。
君熹扭頭看向沙發,帆布包就在上面,說明沒落下。難不成她鑰匙忘記拔了?
她又朝電腦桌看去,鑰匙正好端端丟在上面呢。
門口的男聲這時候又道:「就是你的吧?在你門口,你開下門看看吧。」
君熹疑惑地看了眼應晨書,小聲說:「門外沒什麼東西吧?我記得。」
應晨書微微點頭,來時外面乾乾淨淨,並沒什麼東西放在門口。
君熹默默往前。但經過他身邊時,卻被伸手攔住。
君熹一愣,偏頭。
兩道目光近在咫尺地交纏了起來。
應晨書沒有說話,兀自轉身走向了玄關處。君熹見此,停了一秒後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深呼吸,默默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後過去。
應晨書看了眼貓眼外。門口是一個戴著黑色鴨舌帽穿著一件黑色t恤的男人,低著頭看不清臉。
君熹和應晨書悄無聲息地耳語:「是什麼人?」
他搖搖頭,薄唇微動,對著貓眼冷漠出聲:「你確定是我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