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除了你们和白洛洛,还有什么人来找过甄秀珍吗?”
“应该没有,但也有可能是我们没注意。”
“最近几天有没有听见什么奇怪的动静呢?”
“没有,要是有什么奇怪的动静,我家门口养的那条大狗就先叫唤起来了。”这户人家的确养得有一条狗,就拴在院子里,刚进来的时候看见了。
一条黄色的大土狗,一闻着陌生人的味儿就开始叫唤,还挺凶的。
这两家离得这么近,的确有什么异常动静狗不可能不叫唤。
但是……
陈鑫敏锐地察觉到一点,“我们刚才进来的时候,它没叫啊!”
好像就蔫不拉叽地哼哼两声。
主人家倒是没太注意,“哦,可能是你们跟我们,所以才没叫。”
问到甄秀珍第一任丈夫的住址,两人出来,林默又忍不住看了一下那只狗,狗趴在地上,好像没有太大的精气神。
陈鑫在众人的簇拥下还不忘问,“哎,你是不是也觉得那只狗有问题?”
“只是直觉,你刚才这么问不也是直觉吗?”
直觉这种东西在办案过程中很难说清楚,是长时间经验积累和敏锐洞察力反复磨练出来的一种感觉,不一定有什么证据。
但就是觉得不对劲。
留下几人做收尾工作,林默和陈鑫先去了甄秀珍第一任丈夫那儿。
收到甄秀珍死了的消息对方怔愣了片刻,只是有点难以相信,看起来也并没有悲伤或者别的情绪。
问到为什么离婚。
男人还没有说话,他旁边的老人倒是先开口,“生不出儿子,说了她两句。她受不了就要和我儿子离婚。”
陈鑫感到一阵无语,也不过多纠缠,这种观念问题也不是说一两句就能够掰得回来的,他翻着资料,“你们是在女儿12岁的时候离的婚,孩子是自己选择跟着她妈妈走的吗?”
男人微微点头。
林默把问题拽回第一点,问得很直接,“你确定只是说她两句,婆媳矛盾究竟有多大的矛盾,吵起来的时候是不是恨得想杀了她?”
他的语气平白直叙,却把男人和他母亲吓了一跳,连连摆手摇头。
“这怎么可能啊!警官,我们从离婚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面联系过对方了,不可能在和她离婚七年后还要去杀她啊?”
“所以,你这么多年都没有付过女儿的抚养费,完全是甄秀珍自己独自抚养长大吗?”
两人似乎没有想到他的问题跳转得这么快,愣了好一会儿,垂眸低头。
答案看来是没有。
屋檐下堆着好几个蛇皮口袋,林默走过去,里面全是一些陈年旧衣,看来是准备扔掉的,或者是等回收的来收的,有一个口袋里有一只布娃娃,还有些小女孩的衣服。
林默问:“这个?”
“哦,那是洛洛小时候……”
男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的母亲打断,“和她妈一样的贱胚子,还提她干什么?”
甄秀珍的人际关系并不复杂,和第一任丈夫离婚后就再也没联系没往来,她所独居的米西村是娘家,也不是前前任前任婆家的地方。
和米西村的人关系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坏,总之村里大概率都是那样,会背后嚼舌根,因为她嫁了两回又离了两回这点事,但表面还是维持着友好的关系。
经过走访,她和村里的人并没有什么非要你死我活的矛盾。
就连小矛盾也是不大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