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手术屋外的赵天一和水麻长老等人,只能等待。
他们扒门听了许久,蓝胖子在屋里却并未弄出声响。
几个人此时定下神来,才开始理清了刚刚的头绪。这一场天童比试,谁也没想到展到目前的境地,明明有了结果却此突变,让人着实觉得诡异。
“各位,今天的比试时,可有外人在场?有无觉异常?”水麻长老问道。
水古长老犹豫了片刻,说道:“师兄,你要说外人,我今天恍惚间好像确实看到有几个奇怪的的人一直在后面观望。非我帮众。”
“我们也请了些观礼嘉宾,还有新袜子乐队的演艺人员,也许是他们,这有何奇怪。”
“不,掌派师兄,乐队的人我都识得,我说的是,我看到一个带着面纱的白衣男人。甚是可疑。”
“如何可疑?”
“那人身形的高矮倒是与灵宗师弟有些相似。”水古长老凝视回忆。
水麻和水玑、水舟三位面面相觑。
“蒙面?”
“可惜此人离我甚远。也未见他有什么异动,况且妙宗就在我眼前,不可能是遭人暗算,他是忽然自己栽倒的。”
赵公子听着众人的议论,他并未搭话。他此时也不想说出白小仙的事情。他还并不清楚白小仙为何也来到了昆虚山。
可现在天斧帮众人的眼光都看向他,想听听他的意见。
赵天一无法再沉默,说道:“各位长老,本来这次前来,我甚是欢喜。在确定宗主的转世天童接班人后,也本想月桂宫该准备接引新宗主入驻月桂宫的事宜了,没想到今天忽然生了这样的事情,照目前的情况看,新宗主的身体暂时不宜迁移,还需在昆虚山上休养康复后再议此事。”
水麻长老说道:“少宫主所言不错。新宗主现在生死未卜,也还未能最终确认身份,疑点重重,我们确实需要暂缓此事。两位师弟造此重创,即便命无大碍,也确实需要静养。”
赵天一又说道:“各位长老,对于新宗主的确立,我本不该再说什么,不过,你们不觉得今天所生的事情有几分奇怪吗?”
水麻长老问道:“少宫主,你是对新宗主的身份依旧有些疑惑?”
赵天一说道:“这灵宗确实比妙宗更胜一筹,不过。你们怎么看灵宗这次意外,难道有什么另外的原因?还是实出意外呢?两位候选的宗主在关键时刻忽生差错,难道真是巧合,还是有违天意才至如此?”
水舟长老站在一旁,终于插口说道:“今天生的事情果然有些诡异。少宫主这么一说,果然提醒了老夫。”
“难道你看出来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水麻长老转头看向水舟,问道:“水舟师弟,此话怎讲?”
“妙宗假如平日里行为并无怪异之处,为何偏这次却行为异常。难道是他故意而为,还是受了谁的指示?”赵天一也提出了一连串的疑问。
“那若他故意,为何为自己又伤得如此更重?”水古长老也插入的讨论。
众人你一嘴他一嘴的议论着没有头绪,又把目光都看向了水舟长老。
水舟长老终于等到能开口说话,他满脸疑虑的说道:“少宫主,各位师兄,我有一事心中刚才疑虑多时,不知当讲不当讲。”
水麻长老道:“师弟,都到什么时候了,你还顾虑什么,快讲。”
“今日的比赛,虽然两场妙宗全部都输掉了,若不是灵宗出了意外,新宗主之位定是灵宗无疑,但是妙宗这两场输的太过蹊跷。一开始我也以为,妙宗背诵的造斧图解与不符,造斧图解之文,乃是玉禅祖师在伍宗主的口述之下记录而成。妙宗背诵之时,我确听那倒似像黄金六宫的不传之密,灵蛇密语。”
“啊?灵蛇密语是什么?”水舟子此话一出,众人一片惊讶。
“虽然我也对这门语言并不太了解,但是经刚才我堂中的十名天罗跳动观察员的记录破解,此密语虽过于深奥,也还是破译了五成。经过对照,果然是与造斧图解一般无二,妙宗所诉,竟是图解的梵音读法。而妙宗的音纯熟,对此门功课驾驭成熟还要远玉禅师祖。”
“你们说,如果妙宗背诵时用的是灵蛇密语,那这密语又谁教给他的?”水舟子反问了众人一句。
“灵蛇密语?”听到此话的众人都是面面相觑。
“这只是谜一,还有谜二。”水舟长老接着说道:
“先让水奇师弟先说说他对两人一斧斩的看法。”
水奇长老也是面色阴沉。他接着水舟长老也说道:如此说来,肯定是另有隐情了。我也有疑惑的地方。第二场的劈风斩法,灵宗看似威猛,张驰法度其实是稍有欠缺。这实则与玉禅师祖所留的斩诀有关。师尊在此上也是处于一种摸索状态。因为,落斧的角度及力道配合,在后六百年,我辈还在修练过程中不断的完善修正中。但是,妙宗却不然,他每一斧都恰到好处。出斧力道和角度,在老夫我看来,竟然完全不是劈风斩,要远远高出我们所练习的披风斩,他所用的技术甚至高出了师尊的技法。”
其余人听得水奇长老的话,更是一头雾水。
水舟长老接住水奇长老的话题,解释道:
“灵宗出事之后,我的观察团计算了了那只断开的柱子。它断口整齐划一,角度一致。当时未倒掉,只是因为柱子为集束,柱外尚有禁锢。但单只木桩早已筋骨俱断,所以,那柱子不是灵宗砍断了,而是妙宗早已就砍断,只是未倒而矣。这是多么精巧的技能,失之毫厘,就会差以千里。也就是这一点上,才导致灵宗出此意外。”
水麻长老沉吟一声问道:“水舟师弟的意思是,表面上看是灵宗胜了。实则妙宗的妙宗的斧法更为精妙?难道真是妙宗故意所为?”
水舟子摇了摇头,说道:那不见得,毕竟妙宗并不会想的灵宗回去砍他那一棵木柱。我只是简述一下跳动观察员计算出的一个事实。
赵天一问道:
“几位长老,我有一事想不通,那妙宗的这一身的本领不是二位教的,又是谁教的呢?难道他是生来就带有了吗?那么,难道他才真是……”
赵天一的话音未落,众人还在迷茫之际,却忽然听到了手术室内,传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啊。。。。。。。”
接着“扑通”一声有什么摔了来。
屋外的几人不约而同的望向手术屋的门,他们意识到,屋里面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