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就待在这儿,天也快黑了,剩下的三天就看你的潜力了,我就送你到这儿,暂时走了”,曹牧将小乞丐领到一处风清月秀的绝好宿地便准备走了。
“曹哥”小乞丐犹豫一下,不知该如何开口。
“你不要跟我说你怕黑啊,怕黑我也没办法,放心,相信自己,一切都会过去的,坚持过去就ok了”,曹牧安慰小乞丐。
小乞丐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曹牧走远,背影渐渐朦胧消失,原地只剩下小乞丐一人面对着阴影里不知名的声响和簌簌而过的风浪。
小乞丐简单找了些果子充饥,坐在树上一边小口吃着一边警惕着周遭的一切,‘呜呜’之声从头顶传来,小乞丐壮着胆子将吃剩的果核扔上去,‘嗖’,也不知打中没有,但是无论如何他都没有勇气抬头,可能这就是安宁日子过久了产生的恐惧吧。
与此同时,曹牧也找了一个空旷的地方热身跑步,围绕着几棵树转圈,手拿着树枝接力,扔出石头追袭,属实是跑的不亦乐乎,就连点滴成溪的汗水都来不及擦拭干净,唯有晚风胡乱地扫过他杂乱的梢又不经意地错过,周围是无法言喻的寂静与深邃交织着。
“什么?他真是这么说的”,恶家主闻言肺都快气炸了,再一看自己儿子奄奄一息的样子顿时怒从心头起,“来人,给我带上所有人,我一定要那家伙死”
这时,恶公子喘着粗气大喊,“父亲,带上我,这笔账我一定要亲手讨回来”
恶家主看着自己儿子坚定地眼神,拒绝的话还是咽进了嗓子眼,而恶妇人看着两人则是满脸忧心忡忡,都说女人的第六感很准,她此时眉心直跳,总觉得要生什么大事。
“哦,那个废物被人打伤了,这倒是好事,我们的机会来了,他们一家子出去,要是生点什么。。。嘿嘿”,恶长老目光阴鸷地俯视着下属,手指一下一下地扣着座椅扶手,“来人,通知下去。。。”
“什么?长老他们有事没法来,那其他人呢?”恶家主有些不可置信地说。
“他们都推说自己有事无法前来,不过还是带来了一些慰问物品”,下属捧上来一堆的药材兵器丹药材料在门口码成一圈矮墙,仿佛想将唯一的大门给堵死一般。
恶家主摆摆手,“算了,早知道这些人靠不住,哪怕只有我们一支人也一定要那家伙好看,走”
夜极暗也极静,处处不见分毫星点,平常白日中安详的森林似乎也于此时有了丝诡异的不同,寒冷浓的像潮水淹没了热切的呼吸,在皮肤上积起晶莹的露珠,忽而又被凉风一吹带去了大量的余热。
在伸手不见四指的深邃黑夜里,每一丝一毫的阡陌动静都足以让人胆战心惊,即使在最安静的长夜里,依旧有生命在草丛中簌簌穿行,胸膛里心脏的炙热消融不退表面皮肤的惊悚与战栗。
‘呼’,有什么东西贴着单薄的衣服飞过身后,那残留的冰冷触感随着时间渐渐入骨,可却听不到半点重物坠地的声音,也再没有了其他动静和声响,‘是什么呢?是树叶吧,虽然冬天凋零的树叶很少见,但也不是没有’
小乞丐如此合理地想着便觉得更加合理了,他靠在树杈上非常担心自己会一不小心摔下去,但他更担心的是早起的野兽,可他又必须闭眼睡去,否则第二天的危机便将送了他的性命。
就这样辗转思考间,他半梦半醒地沉默了数个时辰,然后他突然地醒了,“什么东西?”
他惊恐地将手朝着安心躺在自己腹部没有半分动静的冰冷之物伸了出去,尽量缓慢而小心地攀索过去,尽力用手指丈量着距离以及缩小安全区域,小心不惊动对方,随后猛然一把抓住凑近眼睛和鼻子,“好像是个果子”
他生气一口咬住果子,好像在为被无故打扰休眠而报复,但他也并未因此而懈怠,并下定决心明天一定要找一个山洞休息,哪怕里面栖居着凶猛可怖的野兽也一样,他可不想再过这种提心吊胆的生活了。
就这样,他又一次闭上了眼睛。
与此同时,曹牧正睡着他心心恋恋的温暖巢穴里,身边是一圈晕厥的小老虎以及皮毛温暖扎人的大老虎,
曹牧靠在温暖的皮毛上惬意地蜷缩着脖子,满脸不屑地说,“(ˉ▽ ̄~)切~~,老子跟老虎打了多少年交道,就你这种小卡拉米也想跟我碰,我告诉你爷睡你屋是给你面子,再有下次就把你埋雪地,哼╭(╯^╰)╮”
第二天一早,小乞丐是被面部的疼痛感唤醒的,他微微睁开眼,只见自己正仰趴在草地上,面上扭曲着无数细密的虫子正在用口器啃噬他的脸皮,可能是因为脸皮比较厚的原因,也只是多了些红色的斑点而已。
俗话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而今天他算是看见了后半句‘早起的虫儿会咬人’,他拍拍身上的尘土,把脸上细小的虫子一股脑胡噜下来,回头看了看昨晚的树梢,‘这是摔下来了啊,还好没受伤’
他抬头左右看了看,选定了一个方向就准备开始一天的活动了,可惜他的运气并不是很好,一连走了一个多时辰也没有见到肉食,反倒摘了不少不知名的果子,对于一个靠肉食补充营养的武者而言,这无疑是一件最倒霉的事了。
没有肉就没有力量,也就没有活下来的实力和资本,这可是一场大的危机啊,不过也不是一件很麻烦的事,小乞丐爬上树眺望远方,根据草地的茂盛情况和日头方位,大概确定了森林深处的位置。
然后,朝着森林深处进,虽然森林深处危机四伏,但一为活着,二为吃饱饭,他还是不得不去,也只有那里才有一线生机。
‘噌’,一只四脚飞毛兔从他身后窜过,他却没有迅出手以免打草惊兔,他要等,等对方放松警惕的瞬间,一气灌顶飞扑而上,趁兔子不注意时悍然出手。
因为他不能回头,所以他只能用耳朵倾听猜测兔子正在做什么,“停在了三十米外的灌木丛边,有些麻烦,如果逃进灌木丛的话,可就追不上了”
小乞丐假意继续向前走去,装作并没有现的样子,实际上却是向着左前方拐弯,意图以两点之间线段最短的方式缩短时间,‘簌簌’兔子似乎往前多蹦了两米,这是一场心理战,但小乞丐相信自己可以的。
他弯下腰开始假模假样地采摘野草,实则在暗中默默蓄力,感觉着身后没有什么动静,他悍然出手猛然向后一跃,空中变幻动作的同时甚至使出了返祖绝技——四足蹬地术,欲要一举格杀兔子。
他甚至都能在脑中想到香喷喷冒热油的烤兔子了,但才跑了十几米他就停下了,他举目四望出了难以言喻的悲怆之声,“兔子呢?”
此时曹牧正在和兔子嬉戏,“小兔子,你快点跑啊,要是给爷追上,红烧兔头葱煸兔排干锅焖兔腿。。。”,感受到身后深深恶意的呆萌小兔此时撒了欢地疯跑,而曹牧见状也深吸一口气加快了步伐。一人一兔,在古树参天的森林里上演着度与激情。
在经历了短暂的失落过后,小乞丐还是凭借自身顽强的毅力在水边逮住了一只蛤蟆,就在他拿起石头压住蛙腿,准备去找生火材料生火时,忽然‘吼’的一声从远处的森林深处传来。
他茫然四顾,生怕跟自己扯上什么关联,毕竟他可还没吃饭呢,这会儿要是激烈运动可就更饿了,如果人的饥饿程度有五级,毫无疑问他已经快突破第二级,朝着第三级迈进了。
“喂,怎么回事?”恶公子问身边的奴仆,奴仆赶紧叫人过去询问,“公子,是赵大胆一不小心走进老虎的生活范围被现了,这会儿正在朝这边来呢,咱们快跑吧”
“这个该死的赵大胆,平时唯唯诺诺不声不响的,这会儿倒是胆儿挺大的,撤”,公子一声令下,奴仆们簇拥保护着公子朝远处走去。
这声音之大就连离得比较远的曹牧也听得分明,他眉头一皱,“怎么就只有老虎的叫声,怎么一点人声都听不见呢?看来是没人受伤,这可真是太‘好’了呢?也不知小乞丐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