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像是从地底传出,让人听起来浑身的不舒服,但声音里却包含着一种令人害怕的气势。
张若愚的脑袋一下子蒙了。
他记得这个声音,那是他临死前听到的声音,这种声音一个人即便是只听一遍也会一辈子记起来的。
他还朦胧记得临死前这个声音在他耳边怒声说:“你们还想来骗我,我告诉你们,来了只有死,只有死。”
难道自己还没有死?
张若愚的心差点跳了出来。
他强忍着身体上的剧烈疼痛,慢慢的俯身坐了起来,只见自己确实还没有死,因为他所看到的还是那间死人屋,还是那间只有一盏微量灯光的破屋子。
而在他的前方,仍旧是那个披头散的怪物,仍旧保持保持着那个古怪的姿势在那里一动不动。
而耳朵里边传来的还是刚进这间屋子的时候哗啦啦的流水声。
自己确实没有死!
不知道为何,一向都想死的张若愚,在得知自己还死的时候,他的内心竟然会如此的兴奋?
“你……你没有杀我?”张若愚艰难的两只手臂撑住自己疼痛的身子望着前面披头散的怪物问说。
此刻他的心里才知道,面前的这个怪物肯定就是传说中的杀人狂魔。
因为就从刚才那一击的情况来看,在张若愚的心里,他无疑是比监狱里边任何穷凶恶极的残暴凶徒的身手更加的敏捷,更加的致命。
只见前面的怪物没有说话,也没有动,过了好长一会,才听到那个还似地狱里的声音从他的嘴里传出:“你不是他们的人,对么?”
张若愚听的愣,从刚进来这个鬼地方,张若愚就听到的是这句莫名其妙的话,现在又听到这句莫名其妙的话,还是不明白。
张若愚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怔在了那里。
“我在问你话。”那个地狱般的声音好似已经怒说。
张若愚想了想说:“我不知道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那个披头散的怪人沉默了。
过了良久:“你怕不怕死?”
突然传来那怪人奇怪的声音问说。
张若愚心里一愣,说实在的通过刚才的事情之后,张若愚心头还真有点畏惧死亡?是啊,我听人说,一个人若说他不怕死,那他肯定在扯淡,肯定在欺骗自己,敢问这活在世界上的人谁不怕死?
“怕、。”张若愚老实的回答说。这句话说的很实在,一点也没有掺假的意思。
对面的声音又说:“既然怕死,为什么还到了这里?你不知道只要进了死人屋的人就没有一个能活着出去的么?”
张若愚显然很清楚,但是此刻他却有点生气,因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除非弱智还有傻子才会笨到钻到这种地方,一个正常人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自己来的。
“我是被唐青逼到这里来的。”张若愚说。
“唐青,唐青,又是你……”那披头散的怪物在听到唐青的两个字之后,声音变得更加的难听,好似对这个名字他有着深仇大恨似的。
“你认识他?”张若愚禁不住纳闷问说。
那劈头散的怪物突然怪声大笑起来。
“我认识他?我在十年前就认识他了。我怎么能不认识他呢?就算他化成了灰我都会认得他。”那披头散的怪物突然怪笑了起来。
张若愚没有在啃声,听那怪人的口气,他至少在这里已经被关了十年。
“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杀你么?”那怪人突然说。
张若愚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
其实他真的不知道。
那怪人突然悲凉的说道:“你知道我一个人在这里呆了多久?你知道人这一辈子最痛苦的死法是什么?”
张若愚面对这个怪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只是觉得眼前的这个被黑狱的人都称为杀人狂魔的家伙其实并不是如此的狠辣。
张若愚仍旧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只听那怪人突然说:“世界上最痛苦的死法就是,一个人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孤独的等死,那种寂寞,痛苦,是比中枪,刀砍还难受的一种死亡。”
张若愚听到那怪人说完不知道为何,在他的心理猛然对这个披头散的怪物心中有那么一点怜悯之意,而对自己呢又是感到深深的可悲,因为自己将要和这个怪人一样坐在这里忍受着这世界上最痛苦的死法。
“现在你总该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杀你了吧?”那怪人突然嘿嘿的笑了起来。
那张若愚心里一愣,原来这怪物是让自己陪着他。
“我知道你想让我陪着你等死。跟你一起承受着世界上最痛苦的死亡方式。”张若愚突然说。
那怪物嘿嘿的笑了起来、。
“对,你说的对,知道么,我一个人已经孤独了二十年,二十年的时间。”他的声音里含着一股痛苦,又包含着一种悲愤。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能让他如此的仇恨。
张若愚听到那怪物这么说,心里极为愤恨,想不到这怪物内心如此的狠毒……
那怪物说完好似很满意似的,一个人突然又坐回了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的呆在那里再也不说一句话。
倒是张若愚却傻愣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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