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知的贱婢磨磨蹭蹭坏了我们殿下的好事,你有几条命能担着
那身材瘦长高大的诡面男人见羂索不过来,它的怒音越飙越高,明明站着不动如山,但它全身上下的关节都在衣服下扭曲挣扎;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布料的束缚。
羂索再也没有了刚刚的漫不经心。
他双眸死死的盯着眼前的男人,剩下的余光时刻,警惕着站在男人身后拿安静站立如同雕塑的人群。
面前生这一幕已经出了他对咒的理解与常识。
普通的咒物在外界的刺激下最多会产生一些污染与扭曲现实的能力。
但是这些能力并不会持续很久,必须需要一个人类,或是拥有灵智的生灵对其进行受肉或者交接、才能将接下来的过程继续下去。
除此之外,一些规格的强大咒物是拥有储存时间段和记忆的能力。
但是这些记忆和能力并不具备十分强大的伤害性,有些时候光是能铭记物主的某一刻时光,就足以证明了它本身的强大。
但是现在,面前这些记忆,似乎已经在向羂索跃跃欲试的展现自己非比寻常的攻击力了。
它们在向他交谈,甚至挑衅。
这合理么
羂索陷入短暂的沉思。
这就好比是两面宿傩的遗骸在没有进行任何受肉的前提下,两根手指自己宛如两根筷子一样吧嗒吧嗒跑到他面前,准备来一个领域展开。
这并不合理。
难不成这些不是记忆,而是被困在咒物中的咒灵
羂索脑袋中有了一个模糊的想法。
直到现在为止,他的脑海中都没有闪退的想法。
羂索浪荡千年,想过的计划、使用过的阴招,基本上没有一件落空。哪怕是到了最危险的地步,他也能用那种剑走偏锋的思维与行动,让自己铤尖走险逃出生天。
他相信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元为始祖,上同一体下通一气内汇神阳外载阴离
烟墩帽男人阴恻恻的盯着他,双手插在袖袍之内,瘦长的身躯越越显得高大耸然,他那两片薄薄的嘴唇飞快的蠕动着,口中咿咿呀呀的念着细软尖锐的中文。
当他每每念完四个字,头上压城欲摧的红云颜色便浓重一分。
三府六洞,阳神皆散,阎罗殿开,阴神主内
“”
羂索谨慎的盯着面前不挺念着又像诗词又像咒语的男人,他的手中已经结下了暗自吞噬吞食咒灵的术士。
这个男人包括他身后的一群人,他们的身体上没有一丝一毫咒力涌动,却并出强大而有威胁性的压迫感。
他们身上的力量仿佛被某种东西遮盖。
这就是邻国皇室咒物的能力么
咿咿呀
高大的男人忽然扯着嗓子,怪异的朝着混乱的天空吼了一声。
那张惨白的面孔之上,一双眼珠化作了污秽的脓血顺着眼角慢慢流落下来,男人尖锐的獠牙之上挂满了血丝和某种像纸片被焚烧之后的灰烬。
“”
羂索手中凝结成了一个术士球,瞪大了眼睛看着全身猛然拉长的男人
要来了。
男人的身体就像是面条,越拉越长,随风起舞,那颗烟墩帽的脑袋好似吹了气的皮球肿胀而庞大,朝着羂索用一种递增的度冲了过来
烟墩帽男人口中出了疯狂而沙哑的尖叫与大笑声
大杀其道大灭其形
破其元神散其魂魄
哈哈哈杀杀杀
元神,羂索并没有深入了解这是什么概念,因为邻国某些东西太过于深奥,他也不常涉及那些地方,所以没有刻意去调过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