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民夫妇回家的时候,裴居道已经高烧好几个时辰没法降温了。
渔夫瞧见家里的不之客,虽然不太高兴,但看着裴居道的模样,还是去自己的药箱里,拿来了药交给华知微。
“喝下,烧就能退了。以前俺在水里捕捞的时候被鱼割伤了手,感染烧的时候,都是喝这个祖传特制的药好的。”
华知微再三谢过,虽然不知道这药是啥成分,但死马当活马医,总比完全不用抗生素来得强。
老祖宗的智慧还是有用的,喝下药,裴居道这才好多了,虽然还是没醒。
追踪渔民的黑衣人也终于寻到了这间小屋,这个地方上瞧见渔屋里的人,见她们都穿着古朴的渔民服装,一时间没有确认身份马上下手。
此时华知微已经和渔民夫妇通过气了,态度也和缓了不少,渔民收起了鸡翅,出去取鱼干,准备晚饭。渔妇听了小渔女的描述,笑着调侃他们是对夫妻。华知微立即否认了。
渔妇也不恼,依旧笑着:“如此经历生死,若是能成倒是一段天定的缘分。我和巧巧的爹是父母媒人介绍认识的,也没什么挑不挑的,都是过日子罢了,也是觉得到年纪了该把我嫁出去了。”
“若是巧巧……我不愿巧巧再过这样的人生。我这一生也就这样了,嫁个普通人。我可以知足,但我不愿巧巧吃苦。都说宁娶大家婢,不娶小家女。贵人,我瞧你衣着,那料子华贵抵得上我们家一百年的收入。我也不求别的,只求贵人记得我们这么一点点施饭之恩,收了我们家巧巧做女婢,她年纪尚小可随意调教,贵人可放心用着。”
这一个“贵人”,倒让黑衣人警惕起来,他们一把揪住了在外面取鱼干的渔夫,挟持了起来。
“娘!我不想离开你!”小渔女激动起来,反驳道。
渔妇摆了摆手,目光灼灼地看着华知微。
华知微抿了抿唇:“虽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是人之常情,但到底是要骨肉分离,你可想好了?”
“是,平凡的生活有平凡的好处,但我们家实在是太穷了,穷到肉都吃不起的生活,真的能够就靠一点念想过的幸福吗?我当初坐月子的时候落下了一身的病,没法再生育。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她若继续在我们家,到时候到她出嫁的年纪,我们连嫁妆都备不了多少,日日在海边风吹日晒也损害容貌,她能嫁给什么样的好人家?”
父母之爱子,为之计深远,渔妇是真的疼爱自己的女儿,在她眼界的范围之内,努力考虑着她最好的生活。
华知微张了张嘴,正想说什么,外面的黑衣人挟持着渔夫,闯了进来。
为的黑衣人“呸”了一口,蔑视地道:“想那么多做什么!现在你们一个也活不了!这就叫做计划赶不上变化!”
华知微大吃一惊,随即站起身来,将渔妇和小渔女护在身后,冷声道:“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
黑衣人“呵呵”两声,一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的模样,手起刀落,渔夫的脑袋落地。
“爹——!”
小渔女傻了眼,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扑过去,被华知微死死地拉住,但下一秒,渔妇又被黑衣人给抓住了。
“你这妇人倒是有眼力见,既然你诚心诚意想要鲤鱼跃龙门,那吾就大慈悲地告诉你,这个贵人是天下至贵,是皇家的金枝玉叶,可惜你们家没有那个福气!”
黑衣人用着玩笑的语气,小渔女瞪着眼睛,看着渔妇在刀尖挣扎的动作,差点没疯,一把甩开了华知微,又朝着母亲的方向跑去。……
黑衣人用着玩笑的语气,小渔女瞪着眼睛,看着渔妇在刀尖挣扎的动作,差点没疯,一把甩开了华知微,又朝着母亲的方向跑去。
黑衣人冷漠无情地抬起长剑,准备先刺杀这个不安分的小渔女。
“别去——!”
华知微没有办法,只能纵身扑倒她,试图用自己的肉身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