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賈家哪是一介農戶所能抗橫,他們強行把人搶了不說,還給人穿上喜服,把其丈夫一家也給抓過來,要其看著他們拜堂。
結果當天下來,那女子的夫君不堪受辱死在了喜堂上,其父母承受不住打擊直接吐血也緊跟著不行了。
女子也是剛烈,身上藏了刀,結果普通人哪裡動得了修行者,結局自然也算不上好。
「死了?」衛晞道。
那酒友又是一杯酒下肚,搖了搖頭,「當時是沒死,可第二天一早……拉出去時那人都不成樣子了。」
郝靜姝氣得手都在發抖:「垃圾!」
其他兩名劍宗弟子亦是滿臉怒容,這等惡徒,竟也享受著劍宗庇護,遇事竟還敢求援讓他們上門。
衛晞沉默的嘆了口氣。
相似的故事他在無限流遊戲裡面見過,然而現實往往更加沉重。這裡也不是遊戲,修行界雖然講究輪迴,卻沒有鬼這一說。
修為高的修士死後尚且還有可能保有神魂,但普通凡人卻是神智立即消散,根本沒有什麼怨氣沉重化為惡鬼之說。而所謂的妖魔,是魔界出來的一些小魔物罷了,大魔們被封印封在大6的另一端,小魔卻是有可能趁著結界不穩時混出來。
若非如此,這場景當真是像極了女子攜怨而生,前來尋仇索命。
但那必不可能。
聯想到那賈家人的神色,他又提及:「那家人就當真一個活口都沒留下?」
「都死乾淨……不對,好像還有個女兒,幼時便離家了,聽說是當年有路過的修士見她身有仙根,便直接帶走去修行了。」那人道。
另一邊,
越修霆等人也剛剛得知這個消息,其中一名弟子怒道:「如此行事,怎堪為人。怪不得他一直說什麼嫁衣女魔,敢情是想借我們的手將人當妖魔給除了。」
「劍宗的勢,豈是用來包庇此等惡徒的。」
若說昨日他們對賈家主是不滿,如今便是厭惡。
得知這邊情況的賈家主趕過來時,面對的便是一群憤怒的劍宗弟子。其中一人已經撥出佩劍,「越師兄,便讓我來一劍將這惡徒砍了。」
「饒命啊饒命啊!」賈家主連滾帶爬的:「幾位前輩饒命啊!」
「饒你,你強搶民女的時候可曾聽過她喊的是什麼,你強逼人家夫君一家來喜堂觀禮時可曾聽過對方喊的是什麼,如今你倒是喊上饒命了!」
越修霆冷聲道:「姓賈的,你死不足惜。」
「是是是,在下死不足惜,死不足惜。」賈家主立即道:「殺我容易,可此事亦得解決。我是死不足惜,可賈家上百口的性命卻是無辜啊!」
「諸位劍宗來的前輩殺我不過一劍,但不如把我留給那女子為父兄報仇,希望對方報了仇,莫要再牽連我家中小輩,他們中很多當年都還沒有出生啊!」
眾人即覺得他說得有些道理,又懷疑這就是在拖時間。
正這時,衛晞走了進來,「就聽他的吧!」
他開了口,自然不會有弟子駁他的面子。
衛晞瞅了一眼賈家主,這傢伙一副十分想趕緊離開的模樣。他嗤笑一聲沒搭理,越修霆已經看過來,見他身後只剩下郝靜姝一人,問起另外兩人下落。
衛晞:「我讓他們去了對方所在的村子打聽。」
越修霆點了點頭,「也好,對方或許會回舊宅看看,要是碰到了說清楚便好。」
怕是說不清楚了。
衛晞想。
果不其然,沒多久前去打聽的兩名弟子回來了,說出了一樁與他們先前得知的孑然不同的事情。
「那個小姑娘早就死了,上山的時候不小心出的事,家裡人怕她娘親接受不了,於是謊做她有靈根被帶走修仙去了。」
這件事情在村子裡面不算什麼秘密,只不過就算再好講人長短的老太太,在外也從不提這件事情,就當那個小女孩兒當真是走了好運道,脫離了肉體凡胎,從此走上另一條他們羨慕又嚮往的路。
後來一家慘死,就更不會單獨把這件事情拿出來說了。
不過要是真想打聽,還是能打聽出來的。
他們過去問詢,想知道那小姑娘後來可有回來過,舊宅可進過人……「這麼一提,那老太太便搖了搖頭,說人早就已經死了。」
賈家主聞言立即又道:「我就是絕對是嫁衣女魔沒錯,絕對是有妖魔作崇。」
在場眾人對他都頗為不屑,更看不慣他這副模樣,「昨晚我們查過,並沒有魔氣存在,你還是想想自己還幹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吧!」
「沒有了,真的就這一樁,當時也是鬼迷了心竅……」
「心中有鬼才是真的。」郝靜姝不滿道。
賈家主也不反駁,只不斷的強調肯定是妖魔作崇,直把一名弟子嚷嚷煩了,「都說了沒有魔氣。」
正這時,衛晞手中的傳音符動了動。
他突然笑了,「恐怕很快就會有魔氣了。」
眾人一愣。
就連賈家主都是如此,但他很快反應過來,立即道:「還是這位……嗯,比較厲害,一眼看穿本質,這次肯定是妖魔作崇,昨夜沒有魔氣應當只是對方隱藏得好,待得再犯絕對……」
「這位……嗯?」衛晞笑了,「從進門開始你就在用各種話語及行動來提醒我不過是一個鍊氣一層而以,如今更是故意不喊前輩,是想讓我生氣憤怒還是由此產生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