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帆碾灭烟:“否则你以为我会跟唐家合作。”
没想到现在两家闹上法庭的起始,也跟换联姻对象有关。
贺境时的手机震动了下。
低头看去,是宋宜禾的消息,他简单回复后,才冷不丁回复前面的话:“那二哥恐怕就想错了。我跟宋宜禾,早在她五岁那年就认识了。”
贺帆唇边笑意渐隐。
贺境时收起手机,盯着他散漫道:“包括你以为的,并不是她真的洁癖,而是那只猫在那年期末刚做完小手术,医生建议就算触碰也要消毒才可以。”
“……”
“二哥,不是你比我早。”贺境时模样不可一世,却又看不出半点炫耀的意思,“只是我跟她的红线已经持续太多年了。”
因为从来没听贺境时说过这些。
贺帆愣怔,那双连冷漠都宛若是在多情放电的桃花眼,头一次露出恍然与自嘲:“是吗?”
场面一时变得静谧。
没过多久,宋宜禾提着裙摆从医院出来,贺帆顺着贺境时的目光看过去,只见背着光的身影在夜色里窈窕纤细。
她很快与贺境时四目相对,原本蔫蔫儿的神色染上笑。
那是不同于对他疏远的亲昵。
贺境时走过去,抖开西装外套给宋宜禾搭在肩头,顺手将压在领下的长发勾出,体贴到根本不像贺帆记忆里那个矜贵
的弟弟。
这两人只要在一块儿,就如胶似漆到一丝余地也不留给外人。
贺帆看向仰头与贺境时说话的女人侧影。
耳边响起刚才那些对话,他垂下眼,克制不住地幻想如果此刻站在宋宜禾身边的人,是他的话又会怎样。
他曾为联姻在父亲面前争取过。
也曾接受明知不可为,却依旧为之地与宋老三合作过。
贺帆蹭掉沾在指腹上的那点烟灰,没有强行插。入贺境时与宋宜禾之间,又一次像从前很多次那样,转身离开。
……
余光瞥见贺帆背影,宋宜禾出了两秒神,指尖被贺境时轻轻捏住。
旋即,听到贺境时不爽发问:“又被谁勾走注意力了。”
宋宜禾没忍住笑。
明明半晌前还在因手术室外得知的真相而消极,此时见到贺境时,心底那丝憋闷缓缓散去,她温声开口:“你二哥好像不太开心。”
贺境时随意道:“不知道呢。”
“……”
“但你要是继续在我面前去看去思考其他男人,可能不开心的人就是我了。”贺境时勾勾她指尖,“还要继续讨论他吗?”
对上眼前这双灿若星辰的眸子。
宋宜禾想说哪儿舍得撇下他再提及其他。但因着父母的事,她眼下的确说不出来这样腻歪的话,于是拽了下他领口,扬头亲了亲他嘴角。
“别乱吃飞醋,没别人。”
唇角柔软经久未散。
停顿几秒,贺境时闲闲一笑:“那你呢?现在心情好点没。”
“……”宋宜禾低眼,“又糊弄我。”
见状,贺境时低头吻住她的眉心。
宋宜禾猝不及防地闭上眼。
花坛两侧的灯光将他们的身影拉长,画面缱绻。
在两人没有注意到的地方。
后座车窗升起,贺帆面无表情地喉结滑动,吩咐司机:“开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