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依旧无法将这人与贺境时联系上。
毕竟她的印象之中,国外相伴多年的贺境时眼高于顶,眼里只有比赛。那么多的岁月里,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在他身边停留。
噢。
如果非要说,那应该也是有一个的。
那年在欧洲F3赛事获奖后,沈璃曾在他的钱包中,看到过一张少女的背影照。
她只是多问了句,贺境时就迅速冷脸。
察觉到沈璃眼神的变化,宋宜禾想走,但还是没能忍住:“你跟贺境时关系很好吗?”
“他没告诉你吗?”沈璃想了想,“确切地说,我们是陪伴彼此度过很长一段时间的人。如果这样算的话,我跟阿境的关系是很好。”
“……”
宋宜禾愣了愣。
阿境吗?
这样的语气是她时至今日,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的,可沈璃却能熟稔地喊出来。
心口钝钝地抽了下。
宋宜禾抿唇,望着她笑了笑。
洗手台上的灯光亮得刺目,厕所里像是被置入抽空气的装置,仅存的稀薄空气完全无法同时供给两人,逼得宋宜禾只想退缩远离。
她垂下眼,礼貌地点了点头。
从沈璃身边经过时,眼神忽而落在她手腕的刺青上,脚步微顿。
察觉到她的反应,沈璃下意识挡住。
这动作怪异,可宋宜禾现在没有细想的余地,她只感觉自己醉得厉害。
走出厕所,迎面撞上黎思甜。
“我还以为你丢了呢。”黎思甜伸手摸了下她的脸,“怎么来个厕所就醉成这样了。”
宋宜禾闭了闭眼:“我没醉。”
黎思甜无语:“果真跟醉鬼说不清。”
话音落,沈璃也从厕所走出来。
黎思甜扶着宋宜禾,随意地朝她望了一眼,目光稍停,表情看上去跟吃了苍蝇般恶心。
回到包间,其他人正唱得开心。
宋宜禾被安置在角
落,此时那点残存的清醒也全部消失,她晕晕乎乎的,满脑子装的都是今晚憋在心里的那些事。
原来是沈璃啊。
“禾宝,感觉怎么样啊?()”
宋宜禾闻声,抬起一双醉酒后通红的眼睛看向秦钟意,眼前光影虚浮。
晚上玩游戏时带来的那点零星欢愉,在这一刻荡然无存,心动落空的感觉并不好受,她忽然有点难过。
在被秦钟意扶起来的时候,宋宜禾实在没有控制住,认真问:你的白月光是沈璃吗??[(()”
……
“什么玩意儿?”
房间内喧嚣一片,秦钟意没有听清。低头用宋宜禾的手机给贺境时发了消息,而后搀住她的胳膊,离开了会所。
在楼下等了大概十分钟。
贺境时很快赶过来,将车停在路边,关上车门后大步流星地朝这边走来。
“喝了多少?”
秦钟意看到男人身上的睡衣,以及打成结的眉心,赶紧把人递过去:“就一瓶。”
“……”
“她酒量不太行。”秦钟意说,“晚上可能会有些闹,你——”
见她停顿,贺境时撩起眼皮。
琢磨出对方的不信任,他弯腰把人抱起,扯了扯唇角:“放心吧。”
“行,那我回去了。”
贺境时低头看向怀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