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印象里,替别人系领带可比自己打领带要繁复,而祁返看着却很熟练。
看着身前漂亮的领带结成型,盛枝郁眉梢微挑:“渣攻组是把打领带纳入必修课了?”
祁返的指尖沿着领带的末端轻轻卷起,落到唇面吻了一下:“你是想问……我为什么那么熟练,是不是经常给别人打领带?”
盛枝郁眼睛微拢,沁着似是而非的笑意:“原来我的话有这个意思?”
“没有吗?”祁返眼睛里烁着浅浅的狡黠,状似无辜,“是我误解了吗?”
这点心机,即便低端得明显,也很难让人讨厌起来。
“嗯,你误解了。”盛枝郁抬手把领带从他指尖抽出来,温温淡淡地笑,“苏意允好像也很少穿正装,不知道他的领带有没有打好。”
说完,跟前的人脸色明显就沉了下来。
十八岁,是个喜怒可以随意上脸的年纪。
“没给别人打过,只是比较聪明,一学就会。”祁返的手撑落在床沿,一点点地将盛枝郁围困在自己的双臂之间,“你不准去给苏意允打领带。”
先前的乖巧就这么被褪得一干二净,露出了最原始的占有欲。
盛枝郁好整以暇地抬起眼,看着他:“我什么时候说要给苏意允打领带了?”
“没有。”祁返嘴唇微抿,语调带着淡淡的低落,“是我误解了。”
同样的话重复两次,情绪却截然不同,像只刚刚才有些得意又犯了错,只好耷拉耳朵闷闷不乐的小狗。
盛枝郁看了他一眼,随后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手挺巧。”
轻描淡写地夸赞后,语调又严肃了起来:“好了,让开。”
祁返却没有退让,撑在床沿的手稍稍移挪,仗着盛枝郁行动不便,顺着他的腰腹轻扣了一把。
盛枝郁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人已经将他从床上抱了起来。
不受控制地靠到少年初成型的胸膛里,祁返说话时胸腔的轻微震动触及盛枝郁的耳廓。
温沉的嗓音溶着委屈,徐徐而落:“哥哥行动不便就不要害羞了,多使唤一下你的弟弟呗。”
身份称呼的强调,别有用意。
盛枝郁故作不经意地抬手拂了一下自己有些发痒的耳廓。
被放到轮椅上之后,他正准备让祁返把他带下去,又听见祁返小声地说:“对了,还有一件事我要提前跟哥哥说。”
“不准叠字。”盛枝郁冷淡道,“什么?”
祁返偏过脑袋,一副心虚的样子:“就是,我好像犯了个小错。”
……这人肆意更改副本主线导致副本崩塌的大错他都干过,能为一个小错心虚?
“什么?”
“就是……”祁返回过头,眸色深深地看着他,“今天为了成人礼忙太久……好像有的人误会了,这场晚宴是为我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