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钱的事儿,也是钱的事儿。
房子,居委会那边给了两处,一处是供销社后面的夹道仓库,足足四座大四间的城砖库房,还有一个大地窖。
还有一处,就是四合院边上的牲口院,长条的院子,跟这边院子一样长,里边是五间破败的矮瓦房。
库房跟牲口院,都在供销社的名下,居委会的是两处房产一个证。
想要就得一起买下,四座大四间,给了一百五一座的价,牲口院作价二百,一共八百块钱。”
听老娘带着怒火完,李胜利觉得这是好事儿,一下就给俩院子,才八百块。
这算是打着灯笼都遇不上的好事儿,有什么好火的呢?
“妈,这是好事儿,一下咱们就有俩院子了,买下来吧。”
见自家老大的轻巧,韩金花不由得怒视了这个不懂事的孩子一眼。
八百块,院里也就易忠海家趁这样的家底。
李家进城十几年,家底满打满算不过三百出头。
要是居委会同意单独划出牲口院,这买卖她也认了。
牲口院就牲口院,李家是农村出来的,对于牲口院没什么忌讳。
村里有些人家,冬把猪养在屋里的也不是没有,只要能住人,是砖瓦房就成。
但是,将供销社后面不能住饶四座大四间带上,她是绝对不认漳。
两处院子是一个证,还是两个证,还不是居委会的了算,一个证不过是为了在她身上找面子罢了。
“胜利,咱们有钱也不能买那四座大四间啊!
那是老毛子帮着弄的什么库房,外面是平地,里面是掏下去的。
开了门,那大四间里面,足有两层楼高矮,活人不能住地下的。
咱们家的家底,一共三百多块,我再去找居委会……”
想着那大冬呼呼往外冒气的大四间,韩金花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居委会的那几个老棺材瓤子,倒是知道躲避,让一个年轻的姑娘过来领自己看房子。
心里就是有再大的怒火,看看那姑娘,看看供销社划拨给居委会的房产证,韩金花也只能忍住。
居委会的姑娘是个明事理的,事前还帮着查了大四间的出处。
那是当年援建的仓库,因为屋里往下挖了三米多深,供销社嫌进出货麻烦,就用两道墙,将四座大四间隔了出来。
据姑娘所,院里的窖子还是个防空洞,可住家户要什么防空洞?
缺菜窖,那大四间不比菜窖深?
虽当场压住了火气,但韩金花心里的怒火,可是攒了万丈高。
昨看的房子,晚上回来跟男人商量了一下,孩子爸也觉着居委会有些欺负人了。
韩金花这边正想着挨到晌午的饭点,去大闹居委会呢,没曾想出门的大儿子回来了。
怒火压抑不住,也就诉了诉苦。
“妈,你别去居委会,我去筹钱,这俩院子咱们家要了。
等这两年咱们再攒点钱,翻修一下牲口院,建设的房子也有了。
活人不能给尿憋死,他们想害人,咱们还求之不得呢!”
李胜利听出来了,这是居委会的人,在给老娘下绊子。
但是,一个证俩院子,对李胜利而言,这是大赚的买卖,不管别的,先把房产弄到手,之后再收拾那些下绊子的好了。
这样一来得利出气两不误,先压住老娘的火气才是正理。